“施主,此乃佛门中地,禁止饮酒。”一个灰袍僧人领着一个白胡须老年人走了进来,见她一身酒气,便开口劝诫。
傅青纾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你这个和尚读佛经读的不认真了。曾经有一个得道高僧跟我,只要心存佛心,处处即佛理,这佛经可看可不看。那么同理言之,只要心中有佛祖,这喝不喝酒,其实并不重要。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那灰袍僧人许是入寺时日不长,还未修炼到家,见傅青纾出言相怼,张口欲要还嘴。谁知傅青纾忽然看向会袍僧人身后的那个白胡须老人家,还极其没有礼貌的伸手指了指那位白须老者,“喂”了一声,又道:“林老头,你是不是这个理。”
这个傅青纾口中的林老头,就是林浩然的父亲林正礼,昔日的当朝首相,今日净因寺的俗家弟子。
灰袍僧人本已经想好该如何反驳傅青纾的强词夺理,奈何傅青纾根本不给他机会,转头跟她身后的那位尊敬的老者聊了起来,简直就是让他将自己的一口气堵在了胸口。
而且,那厮与这为尊敬的老者讲话,还是这般无礼生硬。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更何况,这位尊敬的老者还是他的师叔。是的,林正礼虽然只是俗家弟子,但是他入门拜的师父乃是净因寺的长老子虚大师。如此一来,他便和寺中那位传闻中的得道高僧觉空时同一辈分了,比他硬生生高出了一个辈分。
如此,入门虽早的他,却不得不叫林正礼一声“师叔。”
倒是林正礼,他反应并不大,也不怎么理傅青纾。闻言,微微沉吟,而是转头对那僧人:“师侄,此人与我相识,你且先去,让我同这位香客详谈几句。”
“师叔不必客气,那。”那灰袍僧人念了句佛号后便自行离开了。见他离开,傅青纾明目张胆的从腰间又解下一个酒囊,顺手丢给林正礼。拍了拍一旁松树下的石块,道:“林老头,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呀。”
林正礼握着酒囊,迟疑了片刻,也不知是在纠结自己佛门弟子的身份,还是在考虑要不要和傅青纾一起喝酒。见他迟疑,傅青纾也不焦急,也不催他,倒是笑嘻嘻的看着他。
林正礼纠结过后,提步缓缓走过来,在傅青纾身侧的那棵大松树树根上坐着,拔开酒塞,猛的灌了一口。许是许久不曾喝酒的缘故,这一口灌下去,呛得他直接咳嗽起来。
傅青纾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到:“我和我父亲都没这么坐在一起喝过酒。”
林正礼这才话:“浩然也没这般和我坐在一起喝过酒。”
虽然,傅青纾和林正礼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林浩然,但是他这般突然提起,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唯有寺庙后院的阵阵松涛和习习凉风,吹拂着傅青纾靠着的那块石碑。
石碑上刻着:“爱子浩然之墓”。
傅青纾眼眶突然有些涩,她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石碑。
林正礼见她如此,又:“早知道是这般结果,当初我就应该如了他的愿,早日去给你提亲。如果我答应他去你们家提亲,你们成了亲,他或许就会安安心心过好你们的日子,或许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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