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显而易见,可她居然忽略了。
如此如此多的不寻常的事情,她竟然全部都忽略了,她竟然丝毫没有往他身上猜。
可笑的是,她竟还觉得自己的做的衣无缝。
她心中苦笑不已,想必,木棉庵见过她的那个老鸨,也是落在他手里了。
一只手粗鲁的捏着她下巴,强制她抬起头,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在她脸上。
渐渐地,她目光也有些模糊了,但依旧看得到,龙案之后是空空的。想必赵元佑和沈哲他们,是被太皇太后调虎离山传唤到别处去了。
难道,她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吗?思及此,傅青纾将目光转向了雍王。恰好,他也在看着自己,只是嘴角的那抹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亦或者,是压抑着其他情绪而努力假装的平静,平静之下,是探究?还是等待着什么?
傅青纾看向雍王,唇形动了动,雍王心中一动,正想话,却见傅青纾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秦嬷嬷终于放开她,探了探鼻息,接过其他女使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才去回复太皇太后:“禀娘娘,傅青纾已经晕厥,是否还要继续?”
却见雍王上前一步,拱手道:“母后,今日毕竟是淑寿和亲之日,又事关两国岳,如果闹出人命,终是见了血,恐对国运不利。不如,先将她关在偏僻之处,以后再慢慢算。”
后宫之人几乎是人人都信神鬼之的,就是平日里,一点伤风感冒,不少人都要去佛堂抄经念佛。每遇到点事,就要求神拜佛,祈求上苍护佑。
因而雍王的这句话,效果立竿见影。
太皇太后依然压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怒火,她咬紧后牙槽:“拖下去,泼醒了慢慢磨,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秦嬷嬷得了令,命人将傅青纾直接拖到令外,经过重重宫道,被扔进了一见不知名的房间,又命人去提桶打水来,自己则去坤宁殿复命。
趁着这间隙,雍王也出令,对这墙角打了个手势,那人收到命令,瞬间消失了。他踏出垂拱殿,见宫道上有女使内侍在清扫血迹,但却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湿黑痕迹。
等了半晌,当女使内侍们提着桶和抹布离开后,他这才缓缓踱着步子,一路顺着那湿黑的痕迹,来到了一个破败宫殿前。
守着殿门的嬷嬷是早年间就被分配在了此间破败的宫殿里当值,一生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见来人拿着王爷的腰牌,也没多想,就让他进去了。雍王来到傅青纾跟前,见她头发早已散乱,脸上红肿一片,嘴角的血黏着头发,爬的满脸都是。他抬脚踢了踢,傅青纾没有动静,于是清咳一声,道:“是我。”
傅青纾这才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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