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你终是如愿以偿了。只是,失去了公主头衔,又嫁给了不甘于现状的梁家为媳,今后的生活,于你而言,还不知是福是祸。”傅青纾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梁家和白家素有南梁北白之称,因为白家根基在京兆,结识权贵无数,在生意场上得到的便利也是数不胜数,但南方的梁家就不一样了。
梁家虽然地处肥沃的宣州,还有江湖门派飞鹰潭作为靠山,但无论如何,他们的生意在一直与朝廷打交道的白家是没法相比的。如今不过十余年,和白家打交道的其他商贾人家,也有崛起之势,而对比之下,梁家,就显得有些式微了。
在这种境况下,也难怪梁断章会一心想要进入仕途。根据傅青纾掌握的情报,她甚至有些怀疑当初梁断章在丰月楼出手相救,是听见了她和淑寿的那番话,才装醉相救的。
只是日前,她问梁断章是否愿意娶淑寿时,她当时的很清楚,娶得是没有公主头衔的淑寿,那就意味他们家沾不到皇家半点光。但梁断章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她。
也正是因为他那毫不犹豫信誓旦旦的神情和语气,让一向多疑的傅青纾,也放下了心中的疑问。放心的决定为淑寿一搏。只是,以后淑寿大概是再也回不来了,如果有缘的话,她们或许还能见上一面。而她们中的谁都不曾料到,再见时,已是物是人非。
傅青纾摸了摸褥子,起身将一切收拾好,走出门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这是适才温仪借机递给她的,她想,这应该是淑寿给她留的。展信,却只有寥寥数语。
“纾纾,经此一别,此生或不得再相见。幼时教习,吾便得知己所归宿,时隔多年,不怜,不怨。然,上终是怜我,有你相伴,又得知心人相守。此情此景,淑寿携夫拜谢汝尔。吾不喜离别之殇,故不告而别。望,安好,珍重。知你困于铜臭,故赠你万金,以示感谢。淑寿。”
傅青纾收了信,又从信封中拿出一张折叠的银票,是通惠钱庄的,足足万金。
看到这张银票,傅青纾笑了,这手笔,大概是梁断章的意思吧。不过,想想也挺开心的,她再也不用为钱所困了。
傅青纾这边正开心时,“淑寿”却遭遇了一个危及生命的灾祸。
她被太皇太后看出来了。
她原本盖着盖头,被温仪扶着,按照礼官传唱的流程走,一切原本好好地,可后来竟不知为何就出了岔子。在给太皇太后拜别时,对方起初只是凝噎的交代她一些话语,蒙着盖头的她只是点头,明明什么话都没,她忽然就能感觉到太皇太后忽变的语气,紧接着就握住了她的手。
握着她的那只手力道很大,大的不像是一个妇人,而且还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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