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这个贱胚子!害我被骂!”
傅青纾落水前隐约听见这句咒骂,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撞向栏杆,后退间脚步趔趄没站稳整个人坠向湖面,砸破刚刚结的冰层,落入冰凉的湖水中。
她在水下挣扎,胡乱挥舞的手也被冰层扎破,却依旧只感觉自己越来越往下沉。她明白,是身上的厚厚御寒棉衣,沾了水变成了厚重的累赘,让原本会游水的她挣扎的如此费尽的,她一边往上游,试图抓住冰层,一边试图解开身上的斗篷,却总是解不开。越解不开,她就越着急,越着急人就越慌乱,就越往下沉。
冰凉的湖水灌满她的口腔,却阻止不了整个人往下沉去。在他以为自己要快要死的时候,“噗通”一声巨响,一个人捞起她,将她救上了岸。
岸边满是惊呼和尖叫,还有哭泣声,乱作一团,吵得傅青纾头疼得很。
是赵元祐。
他脸上头发上还有水滴落在她脸上,她看清了,就是赵元祐。
“坚持住。”赵元祐见她无大碍,但一身却已湿透,于是抱着她,往福宁殿而去。宫道深而远,且是夜间,鹅毛雪飘飞而下,在昏黄的宫灯照耀下,赵元祐的脸忽明忽暗。她感觉到他费力的喘着粗气,看见他哈出的白气,听得见心跳的声音。
他一直在说:“傅青纾,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她其实很想告诉他,她并没有什么大碍,除了冷。
不,她一点儿也不冷,在他的怀抱中,她不冷,一点儿也不冷。
之后傅青纾只感觉身体很热,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屋内人来人往,好像是说她高烧不退。她听见了妹妹在叫她,又好似感觉到母亲温柔的擦拭着她的身体,还有……淑寿,一边哭一边咒骂她。
她不安的转了转眼珠,却始终醒不来。
这屋内,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呢?
对了,是他的声音,明明在同一座宫殿内,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他的声音?
傅青纾试图撑起千斤重的眼皮,依然以失败告终。
屋内人好似都散了,越来越安静,她甚至听见漏壶滴水的声音。
嘀嗒、嘀嗒、嘀嗒……,很像赵元祐抱着她在宫道中奔跑时的心跳声,充斥着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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