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溱溱近来也有许多烦恼,她如今进宫成为娘娘的消息,南国那边也不知知不知情,她休养以来,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好。
溱溱叹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吴老板院子里时,他坐在藤椅上摇着蒲扇,悠闲得很。见到溱溱,也不理会,继续假寐。
溱溱瞧着他的样子,便知道他是生气了,自己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溜走了,实在是对不住吴老板对自己的信任。
溱溱给他赔笑,跑到他身边殷勤地给他揉肩膀,吴老板依旧是板着面孔,一语不发,溱溱偷瞄他的脸,又看看他手上的蒲扇,心里有了主意。
她一把抢过蒲扇,“师父,您看今儿天那么冷,您都觉得热得窝火,会气急攻心的,这对您身体不好。”
吴老板没声好气,阴阳怪气地说道:“咱家今儿就是被气死了,也不要你大小姐给送终。”
溱溱火上浇油,“您别可这样说,我这都攒好钱了,您想给送终,啥时候都行。”
吴老板被她这话气得坐直了身子,捏着兰花指骂她:“你这丫头是巴不得你师父死是吧?”
溱溱跑到他身旁,踮起脚用扇子给他遮阳,“师父,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发誓,再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为您送终之前,我决不会不告而别,就是不告而别,我也把银子留下。”她举起手,发誓。
吴老板双手抱胸,斜眼看她:“油腔滑调,你当我这里是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吗?想走时便一溜烟儿跑了,想来就像没事一样,大大方方地就进来了?”
溱溱笑脸相迎,她顺势跪下,举起蒲扇:“我负荆请罪。”
吴老板看她跪下,赶紧把她拉起来,责备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几许的关心:“诶哟哟,姑奶奶,你伤口都没好,也不怕伤着,你这是要折煞咱家了。”
溱溱藏不住笑意,继续“吓”他:“若是师父您今儿不解气,我就一直跪着。反正伤口刚好,大不了再裂开,痛死我才好呢,谁让我这样心肠歹毒,丢下师父,不告而别。”
吴老板这才知道自己中记了,他也不扶起她了,故意激她:“那你要跪就跪着吧。”
溱溱笑得苦涩,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姜还是老的辣!但是溱溱看吴老板和自己赌气的表情,不由地笑了起来,溱溱始终相信:长江后浪推前浪,新姜也是辣的!如果脸皮厚不能解决的事情,那一定是脸皮不够厚!
她速速起身,“那啥,师父,我去里边面壁思过了啊!您刚刚说得对,我不能当作没事一样大大方方地进来,我应该面壁思过,痛改前非,好让师父感受到我的诚意。”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身后的侍女见溱溱这怂气又可爱的样子,不由地偷笑。
她们这位皇后娘娘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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