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溱溱恢复自由身后,她就三天两头地跑到外边去,把北齐城都里的美食都尝尽了,还转了许多地方。她的书卖得也很畅销,钱袋子也是响当当的。
但是旧烦恼剔除了,新的烦恼又提上日程。覃臻臻到底是没下落,这样继续待在北齐的话,待在南国的爹爹性命攸关,溱溱决定想些法子让她和聂小丙相认。如今是他们俩都在暗处,肯定是如同海里捞针,机会渺茫的。
溱溱坐在石阶上,看着人来人往,她心里咒骂聂小丙矫情,要不是他故作玄虚,弄巧成拙,也不至于整得如此繁琐。那覃臻臻也是痴情女子,因为儿时的约定就逃婚,还没有着落地找。这北齐那么大,哪能这么容易找的。
溱溱脑子一转,她拍拍大腿,因为过于兴奋,使得劲有些大,拍得自己生疼:“有了!”既然南国布下通缉令找自己,那为何不用此计让他们找到彼此呢?
玄今大老远地就看到溱溱坐在石阶下眉头紧锁,愁容满面的样子,可见她是想东西想得出奇。
“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心里说我坏话呢?”溱溱转过头,看到玄今站在自己的身后。溱溱已经许多天未见到他,倒是那玄今陛下,时常出现,还给她带话。有时候溱溱都怀疑他们俩谁是主,谁是仆。这话说得好,果然是被偏爱的总是有持无恐。
玄今顺势坐在溱溱身边,“你这叫被害妄想,是病,得治。”溱溱翻白眼。
“那请问秦神医,这病要怎么治呢?”玄今笑她。
“自然是日服臭鸡蛋,九九八十一日,才能治愈。”溱溱听他叫自己秦神医,就知道他已然知道了自己昨天干的事了。
昨日她闷得慌便上街寻食,谁知她遇到了地痞无赖。那无赖故意碰倒一个老人,无赖假意摔倒在地,还把手中的“神药”给摔落在地,那无赖看着散落一地的药,便开始啼哭不止:“我的药啊,这是我倾家荡产买的神药,用来医治我那恶病缠身的老娘的,如今都被你弄坏了啊。”
后来,那无赖又来了一个同伙,拽着老人不肯放,硬是要他赔钱,不然就告他官司。而假意摔倒的无赖更是痛哭失声,路人瞧着都潸然泪下,同情他的遭遇,于是众人纷纷叫老人赔偿。
秦溱溱真是看不下去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猖狂,竟然欺压到一个老人身上了。她从包子铺老板那里买了一个纸袋,忍着恶臭难闻用袋子装起地上已经干涸的狗粪。
她散开人群,慌慌张张地喊道:“哎呀哎呀两位爷,真是抱歉,方才我家医馆给您提错了药,您瞧,这药在我手里呢。”溱溱满是歉意,不停地道歉,整得那两位无赖眼睛瞅着对方,满脸无措。
溱溱看地上散落的“神药”分明就是搅碎了的糕点,她蹲下身子,捏了些许闻了闻,更加笃定了。
她又站起来,用手指蘸了点,朝着围观的人说:“大家看,这是桂花糕,这都是误会,误会。”溱溱又和假意痛哭的无赖赔笑,“这位爷可真不好意思啊,您手上的糕点,是病患给送的,那这剩下的就当送您了,我这手中的药,您可拿好了。”那无赖见大势所趋,只能乖乖地接过溱溱手中的狗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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