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婉慵懒地躺在软榻上,手里揉着怀中毛茸短耳的猫,猫很温顺,闭着眼睛享受轻柔地摩挲。身旁的宫女在向她汇报玄今和秦溱溱的行踪。
当她听到他们去了车前子处时,她摩挲猫的力度不由地加大了。怀中的猫惊吓地从她怀里逃脱,发出了刺耳的猫叫声。
上官月婉抬起眼帘,眼神栗烈:“想来哀家是小瞧了这丫头。”起初,她以为秦正会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待在闺阁里不谙世事。可是她近来的表现却让她惊艳了,且不说陛下待她不同流俗,就连那冷面虎聂小丙也与她关系不一般。
“果然是狐狸媚子。”上官月婉的贴身嬷嬷听了也不由心颤,这秦姑娘可是太后的亲闺女,为何从她眼底看到的却是仇恨?那是一种带着暴戾和血腥的仇恨,嬷嬷低着头,刻意躲开太后的眼神。
那身旁的宫女见太后不同往常,虽是被惊吓到,但还是有条不紊地继续汇报:“另外,陛下已经撤去保护秦姑娘所有的侍卫和宫女,如今秦姑娘可以自由出入。”上官月婉更是气恼,这事陛下竟自作主张,不与自己商量了?秦溱溱到底给他灌了多少迷魂汤?
其实当初上官月婉之所以将她安置在郊外,并派重兵把守,并不是怕她逃跑,也不是保护她的安危,最主要的是,她想让引起她那盯着的妹妹的注意力,这也过去许多日了,想来秦溱溱身处何处,她是清楚的。
正想着,门口的公公喊道:“皇上驾到。”上官月婉即刻从软榻坐起,笑意盈盈。嬷嬷都看懵了,自己服侍太后多年,从未看过太后如此变脸,她愣在原地,心生恐惧。
玄今入了正殿后,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满是欣喜地唤上官月婉母后。太后叫人准备些点心招待玄今,还对着他嘘寒问暖的。
“陛下近来可忙?哀家几次寻你都不见踪迹。”上官月婉故作姿态,埋怨他。
“儿臣是怕啊溱妹妹在北齐闷得慌,便带她四处转转。她既是母后的女儿,自然也是我大齐的公主,朕待她好,便也是尽孝了。”玄今应她。
“还是陛下思索周全。”上官月婉拿起茶杯,笑里藏刀。
“这都是儿臣应当做的,母后曾经思念女儿成疾,将思女之痛转为对儿臣的慈爱,儿臣感激不尽。”玄今将后半句话说重了些,但上官月婉也并没有过多思虑,她仍是强颜欢笑,维护慈母形象。
“对了,儿臣将看守啊溱妹妹的侍卫都撤走了,这是避免铺张,浪费重兵,这毕竟也不是看守重犯,母后您觉得呢?”玄今之所以先斩后奏,是因为了解她的品性,如果他要与她商量,她便有百句千句等着他。她表面里总要惺惺作态,她越是极力维护的,偏偏是她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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