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流云挑眉诧异道:“薛神医什么时候也关心起江湖中事了?”
薛辞哼了一声道:“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我看过他们的尸体,剑法轻快一击致命,我想不通除了千峰阁还有谁能有这手笔。”
相里流云哂道:“你这也太瞧不起天一派和明鉴山庄了。以合欢宗那三脚猫的道行,你隔壁院子的萧岚风一人一剑就能屠他满门,你信也不信?”
薛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合欢宗的事情本与我无关,若不是本门有个不成器的弟子受那些妖女迷惑求到我跟前来,我是听都懒得听。不过你仔细这事儿别传到我师父耳朵里,他老人家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要是知道你做的好事,小心他打断你的腿,治好了,再打一遍。”
薛辞对合欢宗向来没有什么好感,不为别的,正是为那门采补的邪祟功夫。药王谷弟子心性单纯,时不时就有男女弟子被人采阳采阴了去,师父对本门弟子又一向心软,到头来又要累得他来善后。
叫人烦不胜烦。
虽然薛辞有时候真的真的为他师傅,也就是药王谷谷主刘墨林的心软感到疲惫。但是,如果不是药王谷谷主心软,他和薛容,以及当年薛家村的人,也不会被谷主收养,也不会因此认识相里流云。
“谷主他老人家一向可好?我也有些时日没去见他了。”相里流云想起那个总爱穿着青布衫的白胡子老头,忍不住有几分怀念。
薛辞摇摇头,沉默不语。
相里流云沉默片刻,道:“我哪天去看看他老人家。”他杯子扔到一旁,打开瓶塞,将桌上的两坛梨花白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之后,相里流云果然一如以前在药王谷那样,赖在他这儿不走了。不仅如此,还特别不把自己当客人看,指挥着商陆给他做一套和薛辞一模一样的青布衣裳来,又扔给他两锭银子,让他去上津城重新买两坛梨花白来。态度自然的仿佛自己是药王谷的少谷主。
“不要上回那家的,那家酒酿的太淡了。”
商陆待在薛辞身边,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还都是给他的,买完衣服和酒还能剩下不少,哪里还有不从的?不等自己公子安排就麻溜的帮相里流云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完了眼睛还乐的眯成一条缝,看的薛辞眉头紧锁。
“你不回千峰阁,跑到我这里,就是为了当散财童子吗?莫非是千峰阁的银子多到没处儿放?”
相里流云盯着商陆刚刚拿过来的衣服,并不回答他。
“你又怎么了?”薛辞又问。
“不会穿这身衣服。”相里流云坦白道。
“少阁主实乃奇人,不会穿衣服这话竟然也好意思说出来。”薛辞道:“所以你站在这里,是等着衣服跑到你身上去吗?”
“也不是。就是在想该怎么办!”
薛辞点头道:“我明白了,原来是指望我开口求着你帮你穿衣服。”
他但凡讽刺人,总爱这种平平无奇的语气。相里流云听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习惯了。笑道:“不敢劳烦薛神医。商陆小哥?劳烦?”
商陆在旁边听两位公子说话,下意识就觉得这事儿该落到自己头上了。听闻相里流云吩咐,便乖乖的上前帮他换衣服。相里流云给了他许多钱,他原本也觉得这事儿是他该做的。
一切向钱看,商陆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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