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洺溪废了三寸不烂之舌,才说服殇影收下那百锭的黄金。
最后她们又寒暄了几句,殇影坐上马车便走了。
余香搀扶着赵洺溪进府,一路上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问了许多关于赵洺溪漂泊在外的事情。
次日,天灰蒙的亮着,听一声乌鸦啼叫划破长空。
赵洺溪起得颇早,其实她失眠了一整晚,红樱也陪着她一宿没睡。没了小玉的日子,仿佛生活里缺少了一些什么,空落落的。
小玉跟红樱在煜王府里,时不时的都会掐架,甚至有时候话说重一点,可以一天都不理对方。赵洺溪知道她们表面上是不理睬对方,但心里肯定是有对方一席位置的。
赵洺溪起身前往梳妆台,铜镜映出的人儿消瘦的脸,疲倦困意的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特别骇人。
她拿起木枱上雕琢细致牡丹花纹的木梳,想起小玉为她梳妆时,那张眉飞色舞,笑起来弯弯如月的眼睛,为她梳妆俏皮的模样,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下。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绿柳特意起了大早为赵洺溪煮了红枣粥。
红樱一晚没有回丫鬟住的厢房,一定就是在赵洺溪的屋里头睡下了,所以她走得步子特别轻,“王妃,奴婢煮了红枣粥,王妃趁热吃了,睡下吧。”
“好,你搁那桌上吧。”赵洺溪披散着头发,如同鬼一般。
绿柳将红枣粥放下,无意偷瞄了一眼床上睡熟的人影,低下了音调:“要不我把红樱叫醒,让王妃好好睡一觉吧。”
“不必,红樱昨日哭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赵洺溪长叹一声,惋惜道:“让她多睡一会儿,起码在梦里的时候,不会想起那么难过的事情。”
“那王妃要不睡余侧妃那儿?”
“她今日也不好,府中大小事务都由她管着,还要操心本王妃的事情,还是别去给她添什么麻烦了。”
赵洺溪拿着梳子,梳着自己的头,眼神空洞,目光停留在铜镜,异常平静。
“王妃,要不我帮你梳头?”赵洺溪这副模样,让绿柳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梳发髻的本事,没有小玉的好,她梳的头型好看。”赵洺溪黯然神伤,语气怅然。
“那王妃总不能散着头发吧?”
“散发也好,这样也各外好看。”赵洺溪声音特别轻,似乎只讲于自己听。
“小玉下葬了吗?”她眼神缥缈,从铜镜中盯上朝她走来的绿柳。
“小玉前天送来时,就被安排下葬了。”
“在何处?我今天想去拜拜。”
“在王府后山的西边,余侧妃找过风水大师算过,葬在西边能让小玉轮回时能寻到好人家。”
赵洺溪诧异,她从不相信什么前世轮回之说,如今但也信了一点,小玉是好姑娘,宫里也有许多的好姑娘,但好姑娘的命似乎都不长。
日到正午时,梨花苑来了一位稀客——南雅儿。
只见她手里提着篮子,身着素朴但不失华丽,而篮子仔细一瞧,能看见里面装满了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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