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认错倒快,所以赵洺溪也没深究下去,又将视线重新落在荷花身上。
“王妃没必要趁着侧妃不在时,来晴春居唱戏,王妃戏演得再好,在荷花看来就是跳梁小丑一般,丑陋又可笑,自以为能打动众人,实则枉然。”荷花此话说得何等尖酸刻薄,简直把赵洺溪酸到骨头缝里去了。
赵洺溪不恼,她很是欣赏荷花不做作的品性,同红樱性格相似,但红樱终究是宫里出来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自然是懂得分寸。
而荷花,说她鲁莽过重了先,说她目中无主更是谈不上。她心里也是想着余香的,应是被余香逼得太紧,无处撒气,所以趁她不在之时,将气全撒在赵洺溪身上,算是给自己的不满找到了一个出口。
当赵洺溪正要开口,想要开导开导这顽固不灵的荷花时,余香却先一步回来了。她手里攥着一挂平安符,身旁还跟着小玉。
她一来,先是怒视着荷花,再是赶紧欠身先给赵洺溪赔了个不是,之后将一切罪责拦到自己身上。
不但把话说的徐徐动听,让赵洺溪心底舒坦了不少,还让荷花亲自给她道歉。
赵洺溪打心眼里觉得余香并非是管教不严,而是荷花对自己的误解颇深罢了。
可赵洺溪如何摆手告知不必道歉,将误解说开便好,但余香怎么也不一,定要让荷花给她道歉。
荷花再怎么跟余香拧着,拗着。最后还是妥协,向赵洺溪道歉,至此她怨念就比以往更深了许多。
“余香管教不严,给王妃添麻烦了。”这番虚礼过后,她从将手中求来的那挂平安符,塞于赵洺溪,则又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样不知叫什么名的东西也塞给了赵洺溪。
这玩意,方方正正的,用竹片叶包着严严实实的,用手轻轻一捏,倒是有一点的沙粒感,正当赵洺溪想要剥开来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时,却被余香制止了。
“王妃回去再拆开看。”余香手搭在赵洺溪的手腕上,看上去很是亲昵,后又看向赵洺溪手里的那样平安符,莞尔一笑:“我今早本想找你一同前去岚都城内最近的万象寺。刚进梨花苑,却见到了吴楠。想必你还卧在床上,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才没经过王妃允许带着小玉出府去。”
“别见外,我们俩情深似海,又如同姐妹,不必讲这些虚的。若是你看上我梨花苑哪个丫头,我通通都给你送到晴春居里来,你不必跟我客气。”赵洺溪怕余香与她见外,立即说道。
“余香在此多谢王妃美意,不过妾身想着若是带上小玉去万象寺,也算是王妃替王爷求来这道平安符。所以王妃将平安符给王爷时,定要说是自己求来的。”余香神情淡然,好像这道符真与她无关似的。
赵洺溪可不是替人邀功的人,也不屑于做那些“拿别人的的成果,说是自己的成果”的事来。
“余香,我不想这样做。”赵洺溪又将平安符还给了余香,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王妃,你听一句我劝。这几日王爷与王妃生疏了不少,眼看王爷出关加急,王爷要是知道王妃不远千里去万象寺,求来平安符保王爷平安,一定会欢喜,没准就会很快打完一场胜战回来。余香实在是看不下去,王妃与王爷再生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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