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顾墨霆走过去,他个子与慕夜辉同高,“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妹妹不曾有过男朋友,更别提结婚了。”
他说完,上了车,走了。
慕夜辉站在原地,看着车越变越小,最后消失在视线里。
这灯光独爱美人,一贞一颦描绘美人的脸,细细描摹他脸上的失落,眼里的溃散,又细细端详这他的面容,慢慢的眼里的溃散不见,面上的失落不见,皆换成了冷漠。
他抬手,捂住胸口。
他不信鬼神,只信科学。
可这里怎么这么疼呢……
明明只是梦里的人,可为什么会牵扯着他所有情绪,为什么明明没抱希望,可为什么在知道结果后,那么难过……
“少主。”夜七撑着伞过来。
雨才停了一小会,又开始飘了,细细密密的,模糊了视线,模糊了身影,伴着秋日的风,更显孤寂。
“回去吧。”
十一月初,傍晚的天已经掺了凉意,夜色深垂,彤云遮了月,天上的云在飘,地上的影子在动。
偌大的顾公馆一片光明,佣人们忙的井然有序,今天是顾家公主的生日,没有宴请宾客,但来往人员也不少。
顾家旁系都来人了,办了六桌。
三楼卧室,女佣不紧不慢的敲着房门,“小姐。”
屋里没人吱声,她就站在一旁侯着。
过了许久,女佣再次敲门,还是无人吱声,她便下去禀告太太。
顾太太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深色系的定制旗袍,肩上披着杏色的披肩,搭上那张怎么看都显年轻的脸,比平时美了不止三分,她在一楼操持着待会的生日会。
女佣叫小番,在这个家工作有四年了,很受顾太太的欣赏。
“小番,沫沫怎么没下来?”
小番过去,稍稍弯腰,在顾家这个地方,有两点是最重要的,一是忠心,二是规矩,“太太,小姐好像在休息。”
凤语兰颦起眉梢,沫沫都在房间呆了一天了,饭也没吃,自打她醒过来后,就没见她笑过,也不怎么爱说话,不是望着天空发呆,就是闭眼假寐。
总之就是拒绝和人交流。
凤语兰抬头,看了眼三楼的位置,脚步刚迈出,便收了回来。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问:“墨霆回来了吗?”
她问的是张管家。
张管家回:“没有,下午四点出的门。”
凤语兰知道了,沫沫不是待在房间,是去见朋友了,那个从小到大同她一起过生日的人。
只是,蓝家……
她叹气,雨兮这孩子,走得太突然了。
“去把我手机拿过来。”
小番:“是。”
“太太,”张管家在这当差有十几年了,是看着沫沫小姐长大的,“需不需要去把沫沫小姐接回来?”
凤语兰摇头,“她不想让我知道。”
沫沫心里难受,她这个做妈妈的什么也帮不上,也不晓得她在出事前经历了什么,能做的也只是往后默默护着她。
小番把手机递给凤语兰。她拨了电话给儿子。
那头几乎是秒接,“妈。”
凤语兰:“沫沫在你身边吗?”
顾墨霆:“在。”
“七点半能不能赶回来?”
顾墨霆把刚买回来的水递给顾沫,“妈问你生日会我们一家过,还是和那些人一起过。”
天已经黑了,但还没黑的彻底,远处的路灯亮着,依稀能辨认墓碑上的字,风里夹着寒气,把人吹的很冷,轮椅上坐了个人,她视线一直盯着墓碑,灯光太暗,看不清她红了的眼角:“几年没见各为叔叔阿姨了,见一见吧。”
“好。”
墓地在云城的东南方,风水是最好的,顾公馆在城南,是贵权的居住地,靠山而建,风景极佳,一路的车都很少,路灯打的很亮,照了一地的洁白,黑色的迈巴赫开的很慢,后车窗开着,风兜兜的往车里灌。
前方开车的男人偷偷瞄了一眼后视镜。
后方的男人睁眼,连续多天的工作,他眉心刻着倦色,尽管神情很冷漠,可还能感受到他的疲惫,“有事说。”
夜七没有吱声。
“觉得我不去?”
“是。”
顾家女儿的生日会,没有邀请任何宾客,偏偏邀请了一个只合作了几天的人,着实不合理。
慕夜辉没有说话,离顾公馆越近,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怦怦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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