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墨梓寒扶墙而立,酒醒了八分,他抬头晦暗墨深的看了眼慕夜辉,才把视线重新落在顾墨霆身上,“沫沫怎么样了?”
顾墨霆对他稍稍摇头,“你先去休息。”他朝经理使了个眼色。
经理得到指示,扶着墨梓寒去休息。
昏暗的走廊里,只剩两个对视的男人,一个优雅从容,一个如冰山之雪。
“抱歉,慕总。”顾墨霆先开的口,他气质儒雅,淡定从容,身上是大家族底蕴养出的气度,嗓音清淡:“是家里人胡闹了,合同的事,我回去修改一番,明日下午三点我去贵公司签订合同。”
“好。”
慕夜辉抬手,斯条慢理的扶平袖口上的褶皱,“我先回了。”
一方在南,一方在北,按理说是没有生意往来的,不过吧这生意是慕家提的,一个共赢的大项目,三七分,慕家三分,顾家七分,顾家是这的主,出力多,分的多。
中南洲慕家在云城设立了分部,但总归是天高皇帝远,这慕家在中南洲说一不二,到云城,还是得逊色几分,自然无法与脚底这片土地上发展了几十代的顾家相比。
得顾家几分颜面,能行得好多事。
娱乐场所外面停了一辆黑色商务车,慕夜辉走过去,守车的夜七很自然的拉开车门,“少主。”
“嗯。”
他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找的怎么样?”
他从小在中南洲长得,身边不曾出现过女人,但他好像忘了特别重要的人,每每夜里都在他梦里萦绕的脸,醒来时,怎么也想不起,他只知道他会唤那个人沫沫。身边的人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他一度怀疑自己被催眠了,心里医生也没有得给出确切答案,只是让他注意休息。
尽管身边没人证实这个人的存在,但他相信,肯定有这个人。
慕夜辉突然想起来今晚那个男人,他说他是沫沫以前的便宜老公。
沫沫。
他说了两次。
是同音,还是同名同音,还是就是这个人?
慕夜辉突然睁眼,他眸色很深,像是不可见底的深渊,因为某些猜测,隐隐有些异动:“停车。”
夜七急刹车,扭头:“少主,怎么了?”
“回去。”
“是。”
车不过才开了六七分钟,折回去很快。
夜色浓厚,没有满天星河,天空黑的像一张黑幕布,洁白的灯光下,小雨飘飘,风一吹,散成了雾,漫无目的地笼罩着整个城市。
“喂。”顾墨霆刚出娱乐场所的门,电话便响了,“妈,怎么了?”
他架着墨梓寒,空着的手拿着手机和车钥匙,那头不知道讲了什么,他把肩上的人扶在台阶上坐好,“沫沫,怎么了?”
他问的很温柔,语气也很温柔。
“哥,”那头说话有气无力的,“你……慕夜辉他……”
路边载了两排榕树,树影婆娑,突然有风吹来,伴着雨落在眉间,凉的刺骨。
坐在台阶上的墨梓寒眉头加紧,很不舒服。
顾墨霆的脑袋突然晃了下。
啪嗒
手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捡起,脸色苍白的吓人,自己却未察觉分毫:“他?他是哥哥这两天的合作对象,你听哪个伯伯说的,不过长得是很不错。”
手机拿头沉默了片刻,咳了声,“嗯,我休息了。”
顾沫把手机放下,昏迷前有句话在她脑海里晃悠了许久。
宿主已归,轨迹已还,万事归零。
我会忘了他吗?
会,一切归零,缘已注定,宿主安心即可。
风停了,雨停了,坐台阶上的人醒了,打电话的人收了手机,坐车的人下了车。
“慕总?”顾墨霆话里带了几分诧异。
墨梓寒摇了摇头,站起身,看了眼慕夜辉,不是认识的人,“我先去车上。”
他脚步还有点晃。
慕夜辉拦住他,态度彬彬有礼:“抱歉,你今晚于我说的沫沫,是何人?”
墨梓寒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我妹妹,怎么了?慕总认识?”
不对,他情绪不对。
慕夜辉记得很清楚,他虽醉醺醺的,可看他的眼神不假,是想把他弄死的神态。
“你说我是她的丈夫。”
墨梓寒:“你他娘的有病吧。”
他推开慕夜辉,坐进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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