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心不忍，冒昧问一句：“顾小姐你……”

顾沫抿了抿嘴，艰难吐出一字：“滚。”

力气不足，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却是挺的清清楚楚。

“慕医生，实在不好意思，沫沫。”风语兰抓着她的手，心疼极了，“乖，告诉妈妈，怎么了？”

顾沫闭上眼，睡了。

“顾夫人，别急，顾小姐刚醒，需要安静，等过些天应该恢复七七八八了就差不多了，”慕哲把检查的装备收好，“顾夫人，既然顾小姐醒了，我就不多久了，好好恢复，顾小姐定能恢复如初。”

“多谢慕医生，以后若能有用得着顾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必。”

慕哲出门刚好碰见匆匆归家的顾墨霆。

“慕哲，”顾墨霆叫住他，“谢了。”

慕哲挑挑眉，笑了：“快去看你那宝贝妹妹吧，别再这婆婆妈妈的。”

慕哲的车停在路边，他上车系好安全带，便有电话打过来了。

“什么事？”

“来喝酒，地址发你了，你表哥也在。”

慕夜辉？

慕哲对这位表哥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两年前他是突然回的慕家，不爱笑，甚至是不爱说话，听说实力很恐怖，虽未露半点端倪，但慕家其他几位叔在他面前愣是屁都不敢放。他父母也是多次警告他，能结交便结交，若不能，碰面后，只管避让。

“好。”慕哲发动车，最后看了眼顾公馆，开车离去。

夜晚，彤云遮了月，天空黑的像一块隆重的厚布，大雨倾盆，车轱辘压过的地面激起一摊水花，风吹树摇，电闪雷鸣。

云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里，2号包间的人喝的有点多，走路歪歪扭扭，不成样。

“墨少，您慢点。”

醉得最狠的当数墨家少爷，墨梓寒。他穿着很低调白色恤，黑色休闲裤，就是那张脸，怎么也低调不起来。

“哎，你……”

他靠着墙，腿勾着挡去了过路人的路，“你不是那个……那个，哪个来着？”

“滚。”对方脸色阴沉。

酒鬼可不管他气不气，反正在他醉酒的世界里，他就是老大：“敢跟爷这么说话，我弄死你。”

对方满眼星寒，冷若冰霜。

墨梓寒歪头摇脑的，凑过去，醉醺醺的嘀咕：“哦，原来是沫沫以前的便宜老公啊，不对。”

他抡起拳头，直接揍上去，对方眼疾手快，躲开的同时踹了他一脚。

“啊”

墨梓寒扶着被踹了的腹部，酒醒了八分，他甩了甩脑袋，“妈的。”

慕夜辉抬眸，目光依旧冷若冰霜：“滚。”

这在包间里的都是贵人物，主管不敢劝，只好悄悄打了电话。

墨梓寒抡起拳头，还没落下，便听有人在叫他，“墨梓寒。”

他回头，是顾墨霆，穿着正装，这娱乐场所是顾家的，应该是有人偷偷报了信，但顾家离这起码开车得20分钟的路程，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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