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石又道：“大公子，老爷此次让你前来参加武林大会，意在招募贤才，我看这贺飞……断不能错过！”

他说的在理，但眀玄仍有犹豫，“他年逾古稀，怕是活不了几年。”

“这事儿哪能只看眼前。”

赵飞石肃然道：“他虽已是风烛残年，但从前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剑术奇绝，只在天剑女魔头之下！倘若将他收在麾下，从今往后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必定源源不断拜上大司马府！”

眀玄略一想过，态度随意，“也行。”

赵飞石早就激动不已，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中原第一剑，他搓了搓手，问道：“那我先回禀老爷一声？”

“随你。”

眀玄看了一眼地上的烧饼，忽然起身往门外走。

赵飞石立即上前挡了一步，“大公子去哪儿？”

“闻玉回去了。”

眀玄眉头紧皱。

“那个小丫头？”赵飞石道：“不打紧的，我看出来那丫头机灵，主意又大，出不了什么事儿，等咱们参加完武林大会，再回去找她也不迟。”

“如今贺飞就在眼前，你上次与郡主比试他也在一旁看见了，恐怕有意与你才会出手试探，此时你更该及时前往碧水山庄参加武林大会，叫他看看咱们的实力，到时候……”

“滚开。”

眀玄懒得听他废话。

得，这祖宗又不肯听人话了。赵飞石在心底叹气，很快又想了个说法，“夏雁然还没走，被她知道闻玉独自去了，那丫头恐怕活不了。”

眀玄这才惊诧地看着他。

“你抓了她师父，这事儿肯定没完。她暗地里杀你个把人，你此刻也奈何不得她。”赵飞石轻飘飘道。

眀玄不得不顿住脚步，烦闷地坐回椅子上，闭上了眼。

他要是现在跑出去找闻玉，必定会被夏雁然知道，夏雁然随便派几个人就能杀了那丫头，到时候他救人都来不及。

“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保护她。”

赵飞石见他不走了，顺带提议，“老爷那儿，小人也会帮你说清楚。”

“多派些人去。”

眀玄闭着眼，语气有些颓丧，又道：“记得把中原第一剑的消息卖给淮亲王。”

“这是为何？”赵飞石不明白，“夏雁然就在此处，她也是来武林大会替父亲募人的，贺飞的消息该是第一时间通知了淮亲王才是。”

眀玄道：“她们父女不和，夏雁然想培养自己的人，淮亲王未必知道。”

“父女不和？”赵飞石倒是第一次听说，问道：“大公子怎知她们父女不和？”

“呵。”眀玄阴寒地笑起来，“你知道什么，夏雁然和她爹那些破事儿可都是一等一的贵族秘辛，知道了是要死人的。”

“别问那么多，卖出去就是了。”

“是。”赵飞石转身欲走。

“等等。”

眀玄叫住他，招了招手，“把我的烧饼捡回来。”

午后日头正亮，闻玉孤身一人骑马南行，身后一川风雪。

临近天剑城路上渐有人烟，她弃了马径直回客栈，却发现门前的酒旗幌子倒着，店中杂乱无章，一片死寂。

周韬呢？六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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