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穷而不死做神仙献给月月。
在叶云生收拾马车准备出发,三妹烧了水丢下一把糙米,尚未大亮的时候。
遥远的许州,云五靖悄悄地离开了姒慧的屋子,趁着灰蒙蒙的,漫步在怀家大院里。
无人值守的箭塔,空荡荡的跑马场,没有一丝声响的舞戏台子……怀家这座府邸共有八处主屋,昨开始,就只有姒慧那一处主屋还有人在。别的地方,他懒得一一去逛,也知道绝对不会有人留下来。
并非留下几个人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他云五靖不至于疯到拿不相干的下人去出气。
做到如此彻底,只是为了彰显怀家的决心,怀缘要表达一个意思。
这个意思,昨怀经已经了我们打不过你,但这里是怀家的地方,躲起来,你本领再是高强又能如何?
换一种江湖上的法:我们赢不了你,但你也赢不了我们。
现在,云五靖并没有在想输赢之事,他想的,是一个人。
昨晚听怀经了许多话,当时没有注意,睡到凌晨,忽然有人闯入他的梦中,将他惊醒过来。
他再无睡意,就离了床,在昏沉的空下,四处溜达。
来到练武场,他默然站了片刻,正觉得意兴阑珊,要转身回去,就听见身后有人走过来。
是怀经,木屐落地的声音徐徐靠近。
“我还以为你跑了!”
“为什么要跑?”
“我大哥把府上的人都撤了出去,就是为了拖延一些时间,好设计来对付你。”
云五靖抱着双臂,一副老子下无敌,你尽管上来受死的姿态。
怀经冷笑,将背后的拘命符拔了出来,身影飘动,满场绕走,忽东忽西,剑光跳脱、闪烁。
好一会儿,她才收了剑势,道:“我们怀家传承已久,江湖关系极深,平时不轻易露面的隐世高人……不定,会请来对付你。”
云五靖哼了一声:“谁来都一样。”
怀经又摆出剑架,脚下踩住了桩,气息下沉,颇有些认真地与他道:“我有一招,想请你看看。”
大清早睡不着了起来瞎走,就是被怀经给闹的,这时候老云心气不顺,甚是想在她漂亮的脸上印个拳头,便点头:“只管使来。”
但见怀经屈膝扭腰,以角度送剑锋,拘命符抹出闪亮的光华刺到一点上,向他奔来。
这一亮点在空中上下左右固定住了,快速地飙射,而怀经人在后头身子像一根经受大风吹刮的柳枝,不停扭动,左右摇曳。
云五靖顿时想起时候玩的把戏,拿一根棍子,将烛台上残留的烛底挖到棍头上,点燃了,平举棍子,稳着棍头的一点火光,慢慢地在山里走,夜里能把起来解手的大人吓得半死。
他记得,那时候已经有武艺在身,但想在行进中稳住火光,做到纹丝不动,徐徐推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眼前这一亮点其实是拘命符剑尖的光芒,在内力灌注下,更是耀眼!光点像装置在一个看不见的架子上,而怀经整个人就在架子后推着。
他念头才转了一半,亮光已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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