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黄锦仔细一想,说道“殿下,像她这么大的孩子,来到东平城的有几人?姓苏的又有谁?”
公主立刻陷入了回忆,仔细回想了很多遍后,笃定的摇一摇头道“没有,除了苏茶茶,就苏三皇子的一对儿女,可年龄也对不上,且都赶了出城!”
这一下,思绪陷入了死结,屋内,黄锦和公主正苦苦思索,这时,街市外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好像是大人因为孩子不听话,打骂孩子。
忽然,黄锦一拍脑门,想到了一件事,提醒公主道“殿下,你可记得那日处置苏明静一家人时,的确有个女孩子,侥幸重伤未死,您当时开恩,把她给放了!”
公主霍的站了起来,来回踱步,神色中有些追悔莫及,这时黄锦插话道“殿下本性纯良至善,可这两军交战之际,不是老奴斗胆,您也太仁慈了,对待敌酋,必须连根拔起,一个不饶!”
“事已至此,全怪本宫大意,当日想那女孩不过身受重伤,料她出城必死无疑,不过,现在还不能妄定结论,这该怎么办呢?”
公主从未处理此类事情,黄锦忙安慰道“殿下,此事交于我处理,您请放心!”
“好吧,这等细枝未节之事,你们来做吧,不过,本宫交待你,如若真不是申以轩,咱们就装糊涂!”
黄锦万没想到公主会这样交待,无奈,只好追问道“那么若真是那苏明静的后人呢?”
“那就处理掉吧!”
公主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第二天,申以轩和苏茶茶一觉醒来,忽然发现看守他们的卫兵一夜之间全换了人,不过他们也并不以为意。
只是申以轩在梳妆打扮之时,忽然有个丫鬟进来,禀报她道“小主,刚才有人打院外扔进来一团纸。”
申以轩将纸团拿在手中,一剥开,里面有块儿石头,显然院外的人力气小,只能借助这样的方式将消息传递了进来。
申以轩将纸团攥在手心里,抬起头四下环顾,众丫鬟见她如此多心,忙向后退了几步。
申以轩这才将纸团打开,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公主一会儿派人来,她若叫你真名,你万不敢答应!更不能有所反应!切记,切记!”
申以轩头上的汗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她心想,这个传信的人真的是蠢到家了,谁知道那拣到纸团的人到底看过没有?
她现在该怎么反应呢?屋内负责洒扫,梳洗,这么多丫鬟可都在呢,自己一言一行可随时会被禀报给公主的。
要么,将这纸条当场扔进碳盆,烧了,那么,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将被认定,是假的申以轩。
要么,将这纸条当场拍在桌上,以证清白,可万一真的是公主以这种方式考验自己呢?
那不是将冒险给自己传信的人陷于死地吗?她虽然不知道此人是谁,可在这是非之地,有一个帮助自己的朋友该多么不易!
她打定主意,扭头转向那丫鬟道,“你怎么把一张空白纸给我呢?”
说罢,她将同样大小,一张皱巴巴的纸还给了那丫鬟,那丫鬟年龄尚幼,且见识短浅,接过那纸,说道“我见有人扔进来这个,以为是什么东西,便交给小主,谁知道居然有人这么无聊!”
申以轩笑了笑,“没事的,你下去吧!”
那小丫鬟刚刚退出屋,便被一年龄大点的丫鬟拦住,不由分说,劈手夺过那纸条,见上面果然空白纸一张,便低声威胁道“这上面写着啥?”
那小丫鬟怔怔发愣,说道“我不知道,我不识字啊!”
那丫鬟恼羞成怒,劈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威胁道“若再有类似东西,记得先给我,不然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做鼓!”
那小丫鬟捂着热辣辣的脸宠,哭着点了点头,眼泪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然而这一切都没逃过申以轩的眼睛,过了片刻之后,令人恐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主,我奉公主殿下命令,特请小主过往后花园一叙,殿下说了,新捕到一头马鹿,还请您和苏茶茶过去一并享用!”
来的人正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姹紫,众人都晓得她的身份,与公主渊源,丫鬟,嬷嬷们莫不表示恭敬。
申以轩也自别人口中知晓了此人的来历,自然也不敢以小主的身份托大,也忙起身恭身施礼道“还望回禀殿下,以轩梳洗打扮后,就与茶茶一齐过去。”
姹紫抿嘴一笑,忙应了声诺,便转身回禀公主去了,而申以轩怔在当场有些发愣,她只觉得这个叫姹紫的丫鬟,刚才抿嘴一笑的神态,像极了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好似在记忆的最深处,有些久远,但并不陌生,甚至有点亲切,熟悉。
“以轩,殿下叫我们一并过去,你可收拾好了?”
来人正是苏茶茶,他见申以轩这么一打扮,更显清丽不可方物,尤其申以轩这么一笑,好似一股蜂蜜,直接甜到了他心里。
“好了,我们这就过去吧,另外,等会儿,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申以轩一脸羞怯的说道,苏茶茶饶有兴趣的追问道“什么好消息?”
“现在先不告诉你!”
申以轩忸怩的转过身去,苏茶茶也不好追问下去,好在,从别院到公主府后花园并不算太远,到了时,公主与一干人等早已等候多时。
申以轩并不认识与公主等候的那些人,他只认识公主,以及丫鬟姹紫。
然而,苏茶茶认出了那一干人等,他们正是夏审言,及其仆从,还有部分武官。
他们带来了最后一笔赎金,满足了公主的条件,要带苏茶茶回西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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