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碗参汤是用曲大人送的百年老山参与二年的老母鸡炖制而成,香气缭绕,颜色呈金黄色。
公主一看就食指大动,将这碗参汤端起,放至鼻子边一闻,参味与鸡汤的醇香融合在一起,发出特有的清香。
“自离了大梁宫,好久没尝到这人间美味了,端起这碗汤不由让我想起往昔啊!”
公主端起这碗参汤慢慢摇晃,眼神不由发呆,思绪又飘向远方。
“殿下,参汤要凉了,快趁热喝吧!”冯虎早已按捺不住,催促道。
公主如梦方醒,嗯了一声,正要将参汤凑近唇边一饮而尽,却被冯虎将那碗参汤打落,浓汤汁水飞溅一地。
公主惊叫道“你干什么?”
冯虎一言不发,默默跪在公主面前,面无表情,伏在地上,再不肯起来!
“你这是……”公主话未说完,一看冯虎的表情,瞬间像明白了什么,复又坐下,极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那么想让我死,为什么又后悔了呢?”公主尽力让自己的声调平稳,其实心中已恐惧至极。
冯虎红着脸,嗫嚅道“殿下,我想我爱上了你!”
冯虎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陷入了死寂,沉闷的气息宛若洪水慢慢将这屋子一点一点淹没,他好似将要溺水的人,快要窒息而死。
“殿下,自你在大梁宫时,我有幸第一次见你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你,我真的喜欢你……”
冯虎终于鼓起勇气,向公主表白道,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我不信,昨夜是你吧,既然那么爱我,为何对我痛下杀手?又为何在参汤中下毒!”
公主脸上罩了一层寒霜,冷冷说道。
“殿下,你若一日不死,我在京都的家人便一天被黄锦杀一个!殿下,请你原谅我!”
冯虎左右为难,极力解释道,说完长跪不起。
“这么说,为了你的家人,我还得非死不可了!”公主淡淡的说了一句,冯虎怔怔的看着她,一时不知所措。
当沈易先查无所获,无功而返时,竟然看见公主府大火熊熊,火势冲天起,黑烟滚滚。
他一下头皮乍起,三步并作两步赶往公主府,见那大火吞没了公主所居的小屋不顾一切往里闯,却被卫兵们死死拦住。
“公主,乐儿!”沈易先哭喊着,“你们见公主出来了吗?”
沈易先疯狂的呼喊,十几个卫兵,怎么拉也拉不住,这时一秤银跑了出来,俯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他就不再往火场里闯了,坐地嚎啕大哭。
宋家庄男女老少一听说公主府着火了,纷纷跑出来救火,可惜火势太大,等到将火扑灭,公主府已烧成了白地。
宋家庄男女老少,军民们无不为公主垂泪,一想到往昔公主的一举一动,过去种种的好,一个个哭得撕心裂肺。
尤以李欣童哭得极为伤心,单行清泪,哗哗流淌,悲声止也止不住,让观者无不动容,跟着伤心抹泪。
沈易先在火场中只找到一具烧得只剩骨架的残骸,抱着那骸骨哭得惊天动地。
一秤银也是伤心的不得了,一阵阵的干嚎不止。
公主虽然是死了,可日子不也还得继续,沈易先为此安排了公主的丧事。
将一家客饯临时企征用,给公主布置了灵堂,下午就差人去凤灵城买了口上好的棺材,将公主的尸骨收敛了起来。
当公主的贴身丫鬟们收敛公主尸体时,李欣童在旁边帮忙,一见那尸体已不成人形,身量,个子大体与公主相差不大,只是烧得漆黑,残缺,实在无从辩别。
入夜,冯虎也忙了一天,回到住处后发现门上又多了一只袖箭,他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拔下袖箭,发现上面有个纸条,上写竹林,他赶紧跑到竹林里找到那绑红丝带的竹子,向下一挖,是一截人的手指。
这手指他认了出来,是她母亲的一截无名指,断指上还写的字,黄锦的手迹,念在第一天,奉上令堂大人左手无名指,以后再不容让。
冯虎总算是放下心来,心想总算是过了这个劫,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居然是李欣童。
冯虎心知他来干什么,没好气道“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哼,你明知故问,我问你,你真的杀了公主?”
冯虎点了点头,李欣童又问,“你怎么杀的?”
“用毒参汤!”
“为何放火?”
“我不这样做,难道你们谁来帮我!”冯虎愤怒的回答才让一直紧盯他的李欣童放缓了神色,“我不过就是问问,你也知道黄公公那边盯得紧!”
当夜一只信鸽被放飞在夜空中,摸黑向大梁宫飞去,那只信鸽刚飞到宋家庄寨墙,一名士兵就举箭瞄准了它,却被沈易先拦下,“让它飞!”
信鸽飞了一夜,天亮时,黄锦接到了消息,公主死了,被冯虎毒死,为自保,纵火毁尸。
“亲爸爸,看来冯虎这差事办得顺利,这人就得靠逼着才行!”
十孩儿掐媚的笑着,却遭到黄锦一阵嘲笑,“哼,你还嫩,这事还说不上靠不靠得住,除非老奴我亲见!”
十孩儿立刻补充道“亲爸爸,那李欣童也发了消息,证实了!”
“李欣童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尔,哪家占上风跟哪家走!”黄锦眯起了双眼转头看着他问道“这几日,你练得怎样了?”
十孩儿忙跪下答道“亲爸爸,孩儿我刚刚练会!”
咣当一声,十孩儿被黄锦一脚蹬倒带翻了屋内架上的铜盆,响声悠久不绝。
“四天都过去了,才刚练会?你得练熟!练好!练得得心应手!”
“诺!”十孩儿忙爬起来连忙应声道!
“再给你两天时间,到时你给老奴我亲自跑一趟,她若死了,那就罢了,没死,就用这三王虎咬死她,省了大军出动!”
“诺!”十孩儿立刻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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