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一些乱世枭雄在危机来临前,预先埋藏大笔金银,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可是为了自己的财宝能不被世人所发现,就将知情人全部杀死,此刻公主也面临同样的窘境。
她不想杀死无辜的人,可谁又能保证这些士兵能不说出去呢?
她思来想去,始终没有对策,过了好久,才最终下定了决心,对沈易先说“我想还是算了吧!”
“那这批银子岂不是白白丟失?”
“易先,如果这次事情没我想那么坏,那这批银子自然不会丟失,万一我们迈不过这个坎,我想我们也用不上了!”
沈易先一听深以为然,假如他和公主俩人死于乱军之中,那这批银子与他们俩人又有何用呢!
“好吧,你还是那么善良,但愿事情不至于到那个地步,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我还没过够!”
听到沈易先这么说,公主有些泪目,依偎在沈易先怀里,轻声道“我也没过够!”
一连过了好几天,凤灵城中风平浪静,没有一丁点动静。
那三名士兵无故失踪,好似几滴水混进了波澜不惊的大海,无声无息。
就连五十万两官银的失窃竟然也止不过喧嚣了一阵后也慢慢平息了下来,不再有人谈论。
一直到了第三天,公主殿下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一路上亡命奔逃,让自己成了惊弓之鸟,稍有动静,自己就噤若寒蝉。
“城中真的一点风声也未听到吗?”
公主还是不放心,这一日特意来到了逍遥阁亲自探听消息。
一秤金忙回禀道“殿下,的确是你多虑了,我这里起初人们还议论了几天,这几日索性就没人再提!”
公主千思万想,也没料到五十万两官银的失窃,官府竟毫无反应,一切显得那么平静。
“好吧,有劳你了!有什么消息还是第一时间通知我!”
一秤金用力的点点头,目送公主和她的御林铁卫下了楼,离开逍遥阁后,才慢慢转回头。
这时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老者,手中拿着把十字弓,来到她面前。
“不错,表演得不错,连我也快信了,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你会不会告诉你丈夫!”
来人正是下山虎方延寿,他是被逍遥阁的名字吸引而来,想到京都也有逍遥阁,可那是侦缉处的产业。
没想到远在北塞小城居然也有逍遥阁,此逍遥阁和彼逍遥阁有什么联系呢?
他一连派人蹲守,居然发现了这个老板娘分外眼熟,果然被他们等到了前御林军的总兵官,李欣童。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只是暂时控制了一秤金,眼前的一秤金只想保住眼前的生活,她不想再混迹街头,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李欣童什么时候会来?”
方延寿质问道。
“那你们保证不能伤害他,否则咱们鱼死网破!”
方延寿吃惊的看着眼前柔弱的一秤金,想不出她此刻性命在他人手上,还有什么资格和他提要求。
“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能要挟我?难道你还成精了不成!”
话音刚落,方延寿手下一名死士上去就捏了一下一秤金的脸蛋,嘻笑道“待会儿让你尝尝我们爷几个的厉害!”
七八个死士,一齐哄笑,面目猥琐至极,而方延寿并没阻止,反而想看看她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别碰我!你们谁敢不按我要求来,你们往这儿看!”
方延寿顺着她手指方向一看,不过是各处房门,楼梯,过道,都摆放着一个超大的装饰花瓶。
他立即伸手制止了手下的无礼行为,走到大花瓶处,拽了把凳子站上去一看,脸上变了色。
原来里面放满了硝石,火油,只要将一只花瓶推倒,立时会引起连锁反应,到时逍遥楼就陷入一片火海。
“假如我死了,这里的伙计立刻会将这花瓶推倒,到时,这逍遥楼火起,以公主那么聪明的人,怕早望风而逃了,她一跑,你们呢?”
方延寿听完一秤金的话,脸色变得苍白,他完全知道,办砸了差事的后果。
“好,有种!好计谋!我们可以不动你,你还过你的日子,不过……”
“李总兵那里我去和他说,我保证他会听我的,按你们要求来!”
一秤金打断了他的话,抢先说道。
方延寿赞许的点了点头,手指了指众死士道“瞧,学着点,这才是聪明人!”
公主只看到表面上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实则已暗流涌动。
好比干柴堆积,只欠缺一个火星,便可燃起燎原大火。
入夜时,冯虎接到了一封信,信件是有人用箭射在他房门上,叮的一声,等他出门时,早已不见人影。
箭是一支袖箭,可箭头居然是透甲宽刃箭头,这分明是侦缉处专用的箭簇,一时脸上变色。
他的内心忐忑不安,心想,这绝对是暴露了,自己应该战死才对,肯定连累家人了。
他打开信件,上面空无一字,他的心此时凉了,这一定是黄公公亲笔写的,只有他和哥哥这样写。
他拿起这张空白纸,用手沾唾沫往纸一抺,方才显露了字迹。
“冯虎我儿,惊闻你尚在人世,为父夜不能寐,初时还欢喜,万没料到你居然叛我!
为父已心碎万千,望你浪子回头,盼你将公主杀死。
你若一日不动手,一日杀你一个家人!切记!”
冯虎顿时脑子空白一片,将纸片翻转,后有一行小字,院外竹林下,有东西。
他赶忙跑到院门外,一片竹林处,只见有一根竹子绑着红绳,连忙朝竹根处挖。
挖不多时,现出一个木匣,打开后,里面有一只玉瓶,上写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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