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阁老站起身形,挥了下手,舞姬和乐伶忙退了下去,诸位重臣感觉气氛有异,本想起身逃开,却被殿内武士一一摁回在座位上。
“齐王,陛下在问你话,如何不好好作答呢?”
“穆阁老,本王据实奏对而已,如果陛下问罪,也轮不到你个老匹夫来质问本王吧?”
“陛下,齐王恃宠而娇,以下犯上,还望加以惩戒,以敬效尤!”
这时一名言官跳了出来,向上奏道,却无人响应。
齐王一脚将面前桌案踢翻,手执一壶酒,走至那言官面前,那言官愕然,眼望齐王,再看看穆阁老,却不知所措。
齐王冷笑一声,道“你也配当读书人,见风使舵,趋炎附势,本王在安西血泊里打滚时,也未见你出来说句公道话!”
“陛下,齐王他,他殿前失仪!”
话未说完,齐王将一壶酒兜头砸在那人脸上,碎片扎破了他的皮肉,酒水混和血水从他头上流下。
吓得那名言官倒伏在地,再不敢吱一声。
“齐王殿下好英雄呀”
“穆阁老好算计呢”
“李建元,老朽看你还横几时!”
“穆连鹰,本王瞧你不过是跳梁小丑,看你还能蹦哒几时!”
“佞臣!”
“贼子!”
穆阁老端起酒杯,起身走至大殿中央,阴恻恻的笑容,转向了齐王道“殿下,老朽望你回头是岸,莫要伤了你卿卿性命!”
“哈哈哈,你少废话,本王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殿下,看来你我二人,冰炭不同器,对不住了!”
言罢,穆阁老将手中金杯掷于地上,摔得粉粉碎,声音清脆响亮。
静,
静默无声,
殿上重臣陷入窃窃私语声,然而殿上的武士并无反应,屏风后也无一丝动静。
齐王饶有趣味看着穆阁老张慌失措的反应,只见满头银发的他环顾四周,不可置信的张惶失措。
“这,这,怎么会,李欣童!尔等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大殿上群臣聒噪,议论纷纷。
“来人,将这大殿的门给本王关上,孤今日要清君侧!”
齐王只是淡淡一句,厅上众武士齐声喊道“诺!”
穆阁老顿时萎靡在地,大睁昏黄的双眼望着这一切,满脸写满了惊惶。
“御前侍卫兼御林军首领李欣童,殿前听命”
“诺”
李欣童身着一身锁子甲,甲叶与刀剑碰撞,摩擦声中,李欣童一步一步走上殿来,行经穆阁老身前时,被起一把拉住战裙。
“李侍卫,老朽可扣着你尊夫人呢!”
满以为这句极有威胁到对方的话,却看到对方目光冷厉,嘴角上扬,黑胡须下,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砰,一脚狠踹在他小腹,疼得他倦缩成一只大虾。
“怎么会?这,这不可能!”
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李欣童,给穆阁老的礼物抬上来吧!”
齐王一声令下,李欣童将手一拍,两名小校将一口沉重的大箱子,吭哧吭哧抬至穆阁老眼前。
穆阁老见这口大箱抬至近前,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充斥了鼻腔,箱底还渗出了血迹,心中立刻有种不祥的预感和不安。
“穆阁老,本王今日刚到京都城,您就给孤准备一份大礼”
说到此处,特意看了看诸位重臣一脸探究神色,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又继续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也有大礼相送阁老”
话说完,踱步至穆阁老面前,俯身轻声对他耳语道“还望您,一定要收下啊!”
说罢,拽住他的衣领,往箱子前一送,一脚蹬开了箱盖,只见最上层便是穆世青一家的人头。
“不……,青儿……”
穆阁老一下昏死过去,穆家三百多口人,无人幸存,自此大梁穆家的势力连根被齐王拔起,彻底消亡。
这时大太监黄锦,冯英儿,从屏风后将玉玺,授印抱了进来,送至齐王近前。
“齐王,朕累了,你们退下吧!”
李显可能预料到将会发生什么,忙起身往外走,却被黄锦抬手拦下。
“贤侄,时至今日,你不打算禅位吗?”
“齐王,皇叔,从古到今,从无人敢胁迫真命天子!”
齐王一步一步逼向了李显,使得其不得不后退,却被齐王一把砰的一下抓住前襟,李显胸前那绣得五爪金龙被齐王牢牢抓在手中。
“不意儿,闻听你用你老母的性命换得这身龙袍,日日与你的杀母仇人朝夕相处,似尔等丧尽天良,禽兽之行径也配为人王!”
一番话说完,羞得李显倒伏在地,再也爬不起身来,这时黄锦将李显头上冕冠取下,交给了齐王。
齐王将冕冠拿在手上,双手将冕冠戴上,拉住黄锦的手道“唯揽大权,方可定生死,唯握巨利,才可运筹唯握,也只有唯居重位,更可以随心所欲!”
言罢,仰天大笑,心中却悲戚,恪儿在天有灵,可曾看到为父终于将这顶白帽拿在手中了。
“陛下,卑职为您献上杀害世子仇人的头颅,望从今而后,卑职愿听凭陛下驱使!”
齐王接过了李欣童递来的锦盒,打开一看果然是那仇人的头颅,将其拎出拿在手中端详,心中悲愤莫名,热泪盈眶。
大殿内诸位重臣见此情景,忙跪伏在地,齐声道“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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