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姹紫,嫣红已笑弯了腰。
这下轮到皇帝错愕,那丫鬟许是见到皇帝诧异,连忙解释道:“公主说了,看到我就想起她那对镯子,十分想念那碧绿的水头,叫我绿绿,心中好受些”
皇帝听了,好玄没笑背过气去,“好了,这还不好说,待朕明天给她一对更好的,让公主给你改名儿”
言罢,那丫鬟喜上眉稍,连忙跪下谢礼,却见她背伤未完全愈合,脖颈处还有鞭伤,由此可见淑妃心狠手辣,不由让皇帝心中一沉。
外边雨势止歇,皇帝的外衣也烤干了,于是皇帝悄悄把公主牵住他的手松开,小公主却在梦中呢喃了几句,嫣红连忙代替皇帝握住公主的手,她才重新睡稳。
皇帝又嘱咐了丫鬟们几句,盯嘱小心公主夜半发烧,便悄悄走了。
第二天,雨过天晴,五月初的季节,已告别了料峭春寒,碧空如洗,蓝得如同一汪静水。
凝芳斋的庭院中,枙子花又长高了一截,上月刚吐出的一片嫩绿,已长成大叶,郁郁葱葱,香烟氤氲,一片绿意盎然中,间或数朵白玉一般的栀子花,相映成趣。
花香袭人,香冽清脾,然而公主再没精神头儿去折腾了。
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头重脚轻,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一会儿好似如抱冰块,冰寒入体,一会儿又好似炉火相近,燠热异常。
庭院中偶有乌鸦落在树上,呱,呱,呱,引得公主心烦,有气无力的喊道,“绿绿,绿绿!”
那名叫绿绿的丫鬟,心不甘,情不愿的赶来,“殿下,你给奴家改个好名吧,绿绿,太难听了!”说罢,小嘴撅着老高。
“为什么呀,不是说好了嘛,叫你绿绿,我心里好受些呀”
姹紫,嫣红连忙进来告诉公主,昨晚情形,公主一听父皇要赏赐她一对翡翠镯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是这样呀,那以后不叫你绿绿了,叫你……”小公主沉思良久,“叫你入画吧”
“哎,这名儿,好听,对了,殿下叫奴家做什么?”
“你去把那树上的乌鸦打走,它叫得好难听哟”
“殿下,遵命”原来,这丫鬟打得一手好弹弓,只见她掏出一把木叉做的弹弓,弹无虚发,几下就把那乌鸦惊走,不敢落下,一落弹丸又至,只好悻悻而飞走。
“公主殿下,你看天上飞来一只白鸟,好漂亮呀”
姹紫,嫣红朝天空一指,只见一只大白鸟似从宫外飞回,马上就要途经凝芳斋。
公主见那白鸟,浑身雪白,已自是喜欢得不得了,连忙呼唤入画,“入画,看见那只白鸟了吗?能打下来吗?不可以伤到哦!”
入画脑门上一头黑线,“好吧,贱婢愿为公主一试,可是先讲好,它飞太高,不一定打得到!”
入画举起弹弓,啪的一下,弹丸打得极准,只是那大鸟极有灵性,待弹丸飞近,闪身一避,竟躲开了。
“快,快点,快飞过去了”公主催促到。
入画只好又拿弹弓,啪啪两下,两丸分至左右,那鸟居然一先一后,又躲过了。
眼见那白鸟就要飞近冰霞宫了,入画也是置气,心想,你还成神不成。
举起弹弓,啪啪啪啪,打过去一堆弹丸,只见那白鸟避无可避,中弹落下,姹紫,嫣红急忙跑出去捡那白鸟。
恰这两丫鬟跑出去的当口,偏偏秉笔太监黄锦一行人来到了凝芳斋,带着几个大锦盒,是皇帝御赐给公主之物,其中就真的有一对翡翠碧玉镯,比之先前那对镯子,更水灵,种儿更好,更有水头,一下子让公主爱不释手,戴上就不想摘下。
黄锦一行几人正要告辞,却见姹紫,嫣红,两丫鬟倒提着一只白鸟进门,黄锦眼尖,一眼瞧出那是一只俗名叫白老虎,正是手下上报中描绘过的样子,没错了,一定是淑妃的白玉鹦鹉,心下奇怪,便稍作逗留。
“聒噪,聒噪”那鸟儿只是伤了翅膀,口却不停的学舌。
“殿下,是只会说话的大鹦鹉”两丫鬟并不知这鸟儿的来历,公主也极少与淑妃来往,更是不知,也是高兴地只拍手。
“聒噪,聒噪”这鸟儿似乎只会说这个词儿,这词儿在黄锦听来十分熟悉,却想不起来还在哪听过。
两丫鬟和入画,公主一并逗弄那鹦鹉,却发现这鸟儿的腿上绑有一根细管,公主将细管拆下,却发现里面有张纸卷,拔出后,展开一看,一头雾水。
只见这纸上全是数字,分别是:
叁叁肆柒,陆柒贰伍,叁久伍陆……
“殿下,可否拿来让老奴一观”
公主把纸给了黄锦,黄锦接过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大吃一惊,心想,看来这就要引发一波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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