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geblank> />
丽妃得到这个消息,气得哭哭啼啼了好几天,景安邦无可奈何,有时候自己这个皇帝也不得不向朝臣低头,想起来多么窝火!“好了好了,爱妃不必生气,也不必难过,修儿的能力朕知道,朕也在考虑着,如何想个折衷的办法……”景安邦的话没说完,丽妃就哼了几声,冷笑着接口道:“折衷、折衷,皇上您莫非就只知道折衷,两边都不得罪?您为何就不能把景贤废了,让修儿登上太子之位,您可是有这个权力的啊!”
景安邦摊了摊手,叹气道:“爱妃,你也看到了,皇后那边如今又添了忠武侯的势力,朝很多大臣都见风使舵,朕实在是力不从心啊。”丽妃擦了擦眼泪,说:“那难道就这么由着他们肆意妄为吗?朝臣要挟君王,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景安邦嗯了一声,说:“暂时朕还不能动他们,且看他们如果出了一点错,朕再出手,那时候他们就只有束手就擒了。”丽妃心升起一丝希望,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觊觎皇后的凤位多年,只要自己的宝贝儿子景修能登上太子宝座,她当皇后就是名正言顺的,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牢牢抓住景安邦,只要有这个老头子在,做什么都能事半功倍。更何况论姿色,自己尚年轻漂亮,又独得圣宠,而韦皇后早就年老色衰了。
想到这里,丽妃已然明白要怎么做了,景安邦年纪虽大,可色心不减,她要充分发挥出女人的优势,于床上牢牢控制住老头子,丽妃在这方面颇有心得,而且屡试不爽,景安邦也因为这个原因,尤其宠爱丽妃。
外人瞧着景贤挺风光,身为骁骑营统领,掌管着京畿防卫重任,可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从来不曾在辰时之前起床的他,却要每天三更起床,四更去衙门点卯,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能回到东宫,所以现在景贤特别忙,忙到无暇去赴酒宴、去看歌舞,就连母后送的那几个宫女都没时间宠幸。景贤如今顿悟了,父皇交给他的事情,他加倍小心地去做,唯恐出什么差错,父皇是父亲,更是天子,而他呢,只要一天没有登基,就始终只是个臣子。
景安邦要去京畿巡视,这是从仁宗时就延续下来的惯例,每年都有一次,为君者深入百姓,了解民间疾苦,对制定政策颇有帮助,景安邦此次还特意带上了景修、景华这两个年龄较大的皇子,至于景贤,他负责护卫工作,肩上担子不轻,因此从数天前,他就开始做着准备,调配军卒,以保证万无一失。
从京都大兴城出发,至晚间到达第一个驿馆,景贤早早就已派人知会了驿臣,将驿站所有闲杂人等驱逐干净,静候圣驾来临。是夜,景贤安排好了值夜的军卒,信步走出了驿馆,抬头凝视着夜空,心感叹着又是一年了,忆及去年初见抱月的时候,那会儿自己还未表明身份,还是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金贤”,那时两人关系多么融洽,可现在呢,却连她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想到这里,景贤不觉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因何事烦恼呢?”景贤闻声转头去瞧,见沈秋池缓缓走到他跟前,施了一礼,道:“微臣叩见太子殿下。”景贤嗯了一声,道:“这么晚了,沈大人何故还不去睡?”
沈秋池微微笑了笑,说:“太子殿下不也还没歇息吗?”景贤将目光投向夜空,喃喃自语道:“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太子殿下是否在思念一个人?”沈秋池定定地瞧着景贤,说:“此人乃是殿下心所爱,却不得已跟殿下分开,不知微臣说的可对?”
景贤惊讶地反问:“你如何得知?”沈秋池郑重地回答:“微臣不久前才见过此女,她对微臣说,十分想念殿下,盼望一聚。”景贤一把抓住沈秋池的衣袖,道:“你见过月儿?她在哪里,这段时间她过得怎样?”
沈秋池点了点头,说:“李昭训在大般若寺,目前一切尚好,她只是很想念殿下,如果殿下愿意的话……”景贤不等他说完就嚷了起来:“大般若寺,想不到她竟离我如此之近,多谢沈大人据实相告,我这就去看她。”
景贤不断催动胯下的骏马,虽然这匹马已经拿出了全部力气拼命狂奔,他却还是嫌慢。好不容易到了大般若寺,景贤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上去,用力撞开门,闯了进去,寺房舍颇多,景贤不辨方向,只得一一寻来,正焦躁时,猛地见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前方不远处,她身后的烛光在她的轮廓上涂上一层光圈,有点像那驾临人间的菩萨。
景贤跑过去,一把抱住抱月,失声叫了起来:“月儿,月儿,原来你在这里,你怎么、怎么忍心离开我呢?”抱月不答,只用力回抱住景贤,任凭泪水往下流淌。隔了好半天,景贤才想起一件事:“对了,月儿,我们的孩子呢?他已经出生了吧。”
抱月抬起泪眼,定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瞧着景贤,哽咽地道:“孩子……孩子不在了!”景贤不由吃了一惊,追问说:“出什么事了,孩子好端端地怎么会没了?”抱月擦了擦眼泪,说:“那天我在昏睡,等醒来时,书叶告诉我孩子被人抢走,她去争夺孩子,又大声呼救,那人心怯了,遂丢下孩子逃走,因为夜色太黑她没看清,只记得那人脸上有块月牙形的青色胎记。我们的孩子太小了,头撞到石头上,就这么没了。”说完又哭了起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