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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正想插言说,这武陵王立个王妃为何还如此兴师动众地上奏折给朝廷,却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喃喃道:“侧妃许氏……萱儿不是曾经化名为许慎儿吗?”话音刚落,就觉重俊朝她投射过来两道犀利的目光,慌忙缩口不敢再言。
“你说得不错,”重俊自言自语道:“本王早就奇怪,为什么找了那么久都没萱儿的消息,这样看来她在陵川郡是确凿无疑的事实了。本王只是有点不懂,怎么她又会成了武陵王的侧妃?”
墨儿望着重俊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知道这个消息在他心里引起极大的震撼,一股莫名的嫉妒之火油然而生:那个萱儿还真是个害人精,不光害了廷训,还让汾阳王失魂落魄,如今更好,连武陵王都勾引到手,她怎么这么讨人厌啊!
想到这里,墨儿不禁开口说道:“这算什么呀,我跟萱儿为了躲避七煞门的追杀,不得不东躲西藏,后来幸得一位李公子相救,没想到萱儿跟那个李公子眉来眼去,好不亲热,我都看不过去了……”话没说完,重俊猛地伸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厉声喝道:“你说什么,萱儿她敢随便跟别的男人亲热?”
墨儿挣扎着,脸涨得通红,只感到脖子几乎都要被重俊的手指捏断。隔了半晌,重俊才慢慢松开手,一脸的废然之色。墨儿一边干咳着,一边道:“王爷,其实萱儿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她的心机深着呢……”
重俊喝道:“不要说了!本王自有分寸,你不必再多言。”说完径直走了出去。
在廊下绕阶而行,仰头望着天边,乌云越来越低,雷声越发响了,空气弥漫着尘土的味道。起风了,风将重俊的双袖鼓起来,他愣愣地瞧着慢慢变得阴暗的天空,此时已经有些微雨丝斜斜飘到他身上。
重俊从袖掏出那串红珊瑚的串珠,心默念:萱儿,本王下定决心,一定会把你夺回来,不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也在所不惜!猛地,头顶一个炸雷响起,重俊讶然抬头,暴雨已至,由雨丝而雨线继而如瓢泼一般,雨水无情地飘到重俊身上,很快,他的衣襟就被打湿了,可他却浑然不觉。
兵部议事厅里聚集了不少兵部的官员,汾阳王的心腹拓跋锋、叱奴宗敏也在其。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都对这次汾阳王突然召集众将开会感到不解。
重俊最后一个来到议事厅,他望了一下众人,沉声道:“新皇登基伊始,各藩王都呈送了敬贺奏折,唯独缺武陵王的,本王初掌大权,断不可纵容此等大不敬之行为,因此经过再三思虑,本王决定兵发陵川,以儆效尤。今天召集你们前来,是讨论一下行军路线和作战部署的,还希望大家集思广益,多多发言。”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要知道北唐已经休兵七八年了,如今就为了这么点小事轻启战端,着实令人费解。以对外作战为主要任务的蒲牢军右庭兵马使张方灼忍不住道:“启禀王爷,仓促恐怕难以调集兵马,何况粮草、辎重等军械一时也筹不齐。”
重俊哼了一声,说:“兵贵神速,可先调三万人马,粮草之事本王自会通知户部积极筹措,必不至耽误大军开拔时间。”
张方灼这才无话。出兵陵川的大致方针确立,接下来要讨论的是出兵路线,在这个问题上,大家的意见分歧比较大。有人认为,己方有优势,应该集兵力迎头而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有人则认为,应该分兵,一路迎头而上,一路绕道迂回包抄后路,再行合围之势。重俊是赞成分兵的方案的,因为分兵而行,首尾呼应灵活多变,比较容易控制局面。
重俊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停了停又道:“陵川郡地处偏远,大军过处要尽量潜藏行踪,断不可滋扰地方,若有违抗军令者,本王定不轻饶。”众人无不齐声应诺。
接下来商量具体细节,在场的人多半是在武威皇帝在位最后几年里,参加过对后楚的最后一战的,经验比较丰富,尤其是张方灼,积极踊跃地发言,提出了好几条合理建议,末了,又道:“王爷,此次出兵请派属下去吧,属下是陵川郡东川府人士,对那里的地形比较熟悉。”
重俊微微颔首,沉声说:“众将听令,本王任命张方灼为前路军兵马都元帅,李守忠为副元帅,李思威、张易鸿分别为左路军和右路军先锋,七日之内点齐三万兵马,兵发陵川。拓跋锋和叱奴宗敏,你二人留在京师,为前路军筹备粮草和军饷。”
拓跋锋一听,居然派给自己一个在后方的任务,忍不住嚷了起来:“王爷,这些年我跟着你,东征西战,怎么有了战事倒让我在后方催粮?太不公平了。”重俊伸手按在拓跋锋肩头,语重心长地说:“你以为在后方催粮这件事简单啊?你若做好了,本王自当给你记头功。”拓跋锋听见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说,才勉强哦了一声,众人见状皆窃笑不止。
“既如此,大家分头下去准备吧。”重俊随即挥了挥手,大家鱼贯而出。
叱奴宗敏留在最后走,他见重俊还伏在案上,对着面前的一张地图凝神思索,不由走过来劝道:“王爷,已经二更了,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重俊随口嗯了一声:“事情紧急,来不及休息,今晚本王打算把军事布防的大概草图画出来,给即将上阵的将军们做个参考。顿了顿又道:“你回去吧,本王一个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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