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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如赖活着,当初我若有你这般勇气,早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结束了又怎样,不过在荒郊野外多了一座孤坟罢了,老天既然给我指了这条路,我何不走下去,看看老天究竟能给我安排怎样的结局,”那女子微微叹息着说:“在浣纱阁其实也不错,翠娘虽贪婪自私,可是你若顺着她,她也会极力看护你的,你不愿意接的客人,她也绝不会勉强。”
抱月喃喃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那女子淡淡地回答:“我姓苏,名叫曼娜,我之所以救了你,又跟你说这么多,只是要告诉你,死很容易,但是活着却很难。”抱月抹了抹眼泪,说:“可我在这个世上还有心爱的人,我怕我没脸见他!”
曼娜叹道:“谁无心爱之人呢?可既然一入魔道,那些过去的情欲爱恋只有统统抛弃,想见的人也只有永远不见,妹妹,你还年轻,会伤心难过属于正常,等你到了再不会心痛的时候,就说明你的心已经变得麻木和冷硬,这个世上也就再没有什么能摧毁你的意志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抱月来到浣纱阁已经三月有余,她的悟性原本不错,加上琴艺和棋艺她过去在家的时候,多少也学过一点,只是不精罢了,如今翠娘特意请了优秀的琴师和棋师教授她,很快她这两项技艺就得到突飞猛进的进步。
翠娘果然如曼娜所说,只要顺着她,她也就拿你跟宝贝似的,抱月有好几次以身体不适推掉来访客人的请见,翠娘却并未责怪,反而去找别的姑娘作陪。
分派来伺候抱月的杏儿,是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姑娘,心肠好、说话爽快,抱月很快就跟她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这是唯一令杏儿欣慰的地方:失去了萱儿,又来了个杏儿,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这天抱月正独自在房参看琴谱,杏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姑娘姑娘,外面来了个人,吵着嚷着说要找什么月儿,妈妈好说歹说,那人只是不听,双方几乎要动起手来。”杏儿一口气说完,连着喘了好几口。
抱月纳闷地问:“那个要见我的人长得什么样?”杏儿沉吟片刻,才道:“他一身戎装,长得很高大,容貌英气逼人,特别引人注意的是那两条浓黑的眉毛,斜斜地几乎要插入鬓角。”啪一声,手的书掉在桌上,碰翻了茶盏,茶水倾出来,洇湿了整本书。
“他在哪里,快带我去!”抱月不由抓紧杏儿的胳膊,她的预感告诉她,一定是韩澈来了,可是及待站起身后,双腿却一丝力气都没有,杏儿只好半扶半拖地引着她去了前厅,还没靠近,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喝道:“你不要狡辩,有人看到你们悄悄收留了一个姑娘,你赶紧把她交出来,大家相安无事,否则,哼,我绝饶不了你们。”
是韩澈的声音,就是韩澈的声音……抱月激动得浑身颤抖,苦苦等盼了这么久,如今这铿锵有力的声音终于清晰地响起,抱月几乎就要发足奔向心爱的人,可是她的脚只挪动了两步就再也无法挪动,眼见幸福距离自己那么近,却又瞬间感觉自己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向远方。
“哎呀军爷,真是冤枉老身了,老身半生心血都在浣纱阁里,只想着守着这几个姑娘过完这辈子,平时我就循规蹈矩,哪敢私藏良家女子,望军爷明鉴。”翠娘的声音高了八度,虽是叫屈,可一点也听不出难过。
抱月平复心情,甩开杏儿,大踏步进了前厅,前厅的几个人听到声音,不约而同地回头。韩澈紧紧盯着抱月,突然抢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失声叫道:“月儿,我终于找到你了,快,快跟我走!”抱月冷冷瞥了韩澈一眼,慢慢抽出了手,转脸望着翠娘,说:“妈妈,我听说刚才有人在这里闹事,特来瞧瞧,那闹事的人在哪里呢?”
翠娘指了指韩澈,说:“乖女儿,就是这位军爷,他说要找一位叫月儿的女子,我说没有吧,他就一副要打要杀的样子。”抱月哦了一声,转脸上下打量了韩澈一番,道:“请问军爷可是要找一名叫月儿的女子?”
韩澈诧异不已,忙说:“月儿,你在说什么呢,我整整找了你四个月,好不容易打听到你可能在这里,就马不停蹄赶来了,怎么一见面你装不认识我呢?”抱月淡淡地道:“军爷,你大概认错人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叫月儿的女子,我的确见过,可是她因受不了侮辱,已经自尽了。”
韩澈再次抓住抱月的手,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抱月却轻轻地躲开了。“不烧啊,怎么净说胡话呢?”他喃喃说着,拖着抱月就往外走:“好了,不管怎样,你现在就跟我走,等到了安全地方,你再把前因后果都告诉我。”
“军爷!”抱月再次挣脱了,正色道:“我说过了,你要找的女子已经不在了,我是浣纱阁的娉婷,并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非月儿。”“不,你的气息告诉我,你就是月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装不认识我,可我知道,你一定在苦苦等着我来,很抱歉,我来晚了!”韩澈说着,顺势要将抱月搂在怀里,抱月却跳了开去。
“我要怎么说,才能让你相信,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呢?”抱月叹了口气。就在僵持时,门外忽然走进一位翩翩的公子,生得面如冠玉,手一把折扇有意无意地扇动着,随口道:“妈妈,不知娉婷姑娘今天可有空陪本公子?”他这一进来,将在场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都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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