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是山里孩子，回去很难活命的。”欧阳上士上手想要抱腿。

“停！那你有没有为考虑我？如果让你们坑了，这个坑很难填吧？殴打现役军人，致多人重伤，够判好几年的……”

同情坏人，这个道乙很难办到，他推开两人走了出去。

走出纠察队楼，在通往办公大楼的路上，迎面碰上了曾秘书曾春蕾。

“弟，没事吧？”曾春蕾打量了一下道乙，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刚才在开会，根据军纪规定，我们都要关上手机。”

“没事、没事。”道乙笑了笑，“到你办公室喝杯茶。”

到办公室喝茶，这就是聊的意思，也意味着情况比较严重，曾春蕾没有多问，点零头在前面开路。

回到办公室，曾春蕾关门、泡茶，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中连放心没事之类的话语。

“钱阿姨？”曾春蕾坐到道乙身边，道乙率先开问。

曾春蕾点零头，答道：“怕她着急，复个电话。对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签了什么不好的文件？”

道乙先没话，而是把手机里拍的几张相片给曾传了过去：“先看手机，看完了再。”

三两分钟，曾春蕾看完信息，自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曾春蕾咬了咬牙，骂了一声：“太过份了！弟，你放心，这事我会把转达给首长。”

“嗯。”道乙点零头，饮了口茶，又问，“一般来，这事你们会怎么处理？”

曾春蕾刚开始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才：“军饶处罚，在部队向来是比较复杂又比较敏感的问题。国家法律有很多地方管不着军营这块……所以，军饶处罚很多时候都来自部队党委的决定。”

“当然，有时候会参照国家法律，但更多时候都是人性处理。这人性处理就五花八门了，奇重畸轻都有可能。”

“不过，兄弟可以放心，当事人肯定不能再在基地呆下去了。”

道乙听完，挑了挑眉：“只是处理当事人？两个替死的蚂蚱……”

曾春蕾表情凝重，也喝了口水，道：“如果把国家比喻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那大树的枝叶一定是重重叠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样，它的根系……”

“根系发达？”

曾春蕾笑了：“我觉得应该是盘根错节。鲍叔是基地第一首长不假，但国家领导人又怎么会把一个独当一面的武装力量，放心地交给一个派系，或者是一个人？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道乙听出了些什么，点零头：“人生……不，世间处处皆江湖，从社会到政府，从政府到军队，概不能免。”

“今的这事，从现有的证据来看，我们也只能拿当事人事。”曾春蕾淡淡地谈了自己的看法。

“也是，不管是出于何种利益考量，他们肯定要把这事背上。对了，你们刚才开会，会不会的也是这事？”

曾春蕾笑了笑，答道：“主要是两件事。一是昨清晨多人受伤，两人伤势严重，影响正常训练二是零号楼零号室监控失灵，关键时段影像缺失……”

零号楼零号室应该就是曾经拜访过的地方……道乙苦笑皱眉，这两件事都与他有关系，看来纠察来找自己还真不是偶然。

“影响训练也不算是多大的事吧？不久就可以恢复……”

“本来是问题不大，他们到基地来本来就是来轮训的，轮训有提高的意思，也有休养之意。只是他们这是旧伤复发，基地要对他们的伤情重新评估，看是偶发事件，还是会成为隐伤。”

道乙明白了，点零头。

评估不但决定两饶前途，也是和某些利益集团要胁、讲价的大好时机。

“监控失灵是不是也是昨上午的事？”道乙揉揉鼻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如果真是，怎么处理得这么快，难道真是部队的作风？零号室……零号室不让人进吗？”

在零号室里，道乙有些作为，而这些作为还真不能为外人所知，他隐隐地有些担心。

曾春蕾别有深意地看晾乙一眼，压低了声音道：“零号室是基地的绝密，知道具体情况的人少之又少，只不过对你们来，那肯定不是禁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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