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黎敛眸应下,又与众人礼送天帝离去。
玱玉站在近处,看他与曾经的同僚一一招呼,又与太子说了几句,即使与她相视,也只是面容平静而陌生的略一颔首。待原本列队着的神官慢慢靠拢过来,玱玉便拉着云鹤溜了出来。
一场欢迎仪式,看的她索然无味,枯燥至极。个个都神情严肃,呆板严谨。也只有鸾鸟叫的那几声好听一些,天光绚烂一些,仙子们美貌一些,让她觉得还开心一些。
“怎么?很不开心?”云鹤问道。
“没有。”玱玉答道,“看了天族的仪仗,若有所思罢了。”
云鹤好奇道:“有何所思?”
“若是回到魔族,定要也改成这样的。哈哈哈!”玱玉说着便笑了起来。
“你这样笑起来真是丑!”云鹤毫不客气的说道,“心中不舒服还要憋着吗?”
玱玉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云鹤亦道:“这就是自古,王不见王的原因。”
“你倒是懂得很嘛!”玱玉打趣道。
云鹤瞥了她一眼,似是想起什么,道:“今日师尊定有话要与你说,我们快回去吧!”
玱玉闻言点头,二人说话间便回到了兜率宫。
入了兜率宫,直奔八卦殿,踏入前殿门之后,玱玉却不再上前了。
元阳上帝坐在案前看她这幅模样,便问道:“怎么?现在才知道后悔吗?”
停住的脚步,又重新迈开。玱玉行至案前,缓缓跪坐于席上,将腰间的‘东阁亲传弟子’玉牌递还至老君的案上。
“玱玉感念老君照拂已久,此番约定时日也差不多了,特将玉牌送回。”玱玉轻声道。
元阳上帝垂眸,沿着玉牌看向眼前的这名少女,道:“这玉牌,既然赠与你,又怎能随意收回?毋庸再提了。”
这便是不愿意收回玉牌的意思了。玱玉有些不明白,道:“老君,我毕竟是魔族之人。”
“魔与神,有何区别呢?”元阳上帝看着她,问道。
见玱玉一时答不出来,他又说道:“我本就是想告诉你,这些族别之词,只不过是权柄相争的借口罢了。只不过一枚玉牌,你不必忧心至此。我本就超脱三界之外,你想做什么,便就去做吧。”
闻言,玱玉只好又将玉牌收了回来,重新悬于腰上。
“此玉牌,与你有缘,若不是它,你我不可能相见。”
“是!”玱玉微笑道,她俯身给元阳上帝正正经经行了第一个弟子礼,道:“玱玉谢过老君!只是日后恐要麻烦云鹤啦!”
一旁站着的云鹤,忙回嘴道:“你若麻烦我,我自是要收利息的!”
“好!”玱玉抬头看着云鹤,答应道,“利息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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