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在何处发现此物的?”扶廊急急问道。
“方才,两刻钟前,就在庄前门处的挂灯下。”
“千总管还真是不慌不忙啊?你明知我司有人失踪,发现字条不立刻呈上,还一味问些旁的。”月魇拍案起身。
“小人与朱砂交好,又见得此字条上写明要她去做交换才肯放人,于情于理我都该先知晓她现下如何。”
“所以你是想看看她的意愿,再决定是否将字条交出?”
“是。”
月魇眯着眼,千字裘不卑不亢,厅内紧张的气氛随时一触即发。
“千总管虽与朱砂熟识,但论交情,本不及我们,我等又怎会不顾及她,一切自有安排,千总管可放心。”沙华微笑着上前,一旁的扶廊云开将月魇劝回书案旁坐下。
“既如此,小人便退下了,还望告知朱砂司骑千某来过,若她得空,若受了委屈有何不快,可来寻我这兄长诉苦。”千字裘行礼后退下。
月魇就差一点便要上前宰了这碍眼的人,大家好说歹说终于劝了下来。
“眼下夜白等还在路上,约莫最快也仍需两日路程才能到达。”云开指着舆图道。
“莲茶重伤未愈,方才刚吃药睡下,牵扯上朱砂,千鲤是万万去不得的,好在她现下还未醒转。”沙华无奈叹息。
“不知是否有埋伏,司侍全部留在庄内。”月魇想了想又道:“我总觉着每次一旦大家分开,就总有一处会有麻烦,若不,你留下吧。”
云开立刻摇头:“现下救人要紧,好歹这庄子也算熟悉,到得松蕈镇,又是深夜,若是有什么问题,不说你我如何,首先救出人就成问题。”
商量了一圈,最后决定将离留下,这次朱砂异瞳及法力皆已被封印,绝不会再发生前番的事,既无被催眠的风险,众人一再嘱咐将离若有事千万要第一时间发送法符示警。
离子时还有四个时辰,而快马赶去松蕈镇需二个半时辰,临行前,月魇迈步进了朱砂卧房。
白里日痛不欲生的朱砂此刻缩在卧榻上,房中被炭火哄得暖洋洋的,窗外的月光洒落在朱砂身上,月魇立在门旁,却始终再未向前。
一声长长的叹息后,房门再度关合,朱砂慢慢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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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做什么。”将离立在西侧院院门高阶上,冷脸看着下首抱着满满当当大包小包的千字裘。
“在下心中挂念朱砂司骑,心知司正大人实是看不惯我两人来往,但若如此便退缩也不是在下所为,在下虽是区区一阶草莽山民,但并不畏惧贵司权重,在下就是想探望探望心中挂念的姑娘,还望司尉您放行。”
千字裘这般据实已告,倒叫将离噎的半晌说不出话,与身后的司侍面面相觑。
将离清了清喉咙道:“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千总管夤夜前来,当知时候不对。”
“在下觉得时候正合适。”
将离一愣,瞬间火起:“小爷好声好气与你说,不听是吧,千总管应知我司本有意纳贤于你,如此,今日我便试试你的身手。”
“在下岂敢不从。”千字裘淡定的放下手中一应物件。
“你!”将离怒叱着就要上前。
“将离。”身后传来一声轻呼,朱砂自院中走出,因着白日里的那番痛楚,脚步仍有些虚浮无力。
“朱砂?醒了怎的不好好呆着,跑出来作甚。”将离大步上前去扶。
“我现在法力已封,不会再伤害大家了,将离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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