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云开出声。
“不必。”月魇话落凝诀,而此时十道金光自司侍指尖凝出汇聚在朱砂头顶上空,相互交织,似网般缓缓下落。
月魇在半空中画出一法符,猛地一掌击出,那法符立时飞至网上,伴着“嗡”的一声,巨网收拢,瞬间沁入朱砂体内。
朱砂一直没有抬头看任何人,两只手手指互相拨弄着独自玩着,而随着法符烙下,朱砂只觉的好似一阵雷击般的剧痛瞬间来袭,当时便差点昏过去,可心中却有个声音再不服气的叫嚣着:“我不愿!”
“唔!”一阵忍痛般的哀鸣,朱砂倒在地上,全身法脉皆似被震毁般剧痛无比,便是想昏却又生生痛醒,一时间在院中的雪地上翻转匍匐。
“是不是…太过分了?”将离看着前方明显痛苦万分的朱砂,心中不忍。
“我记得,此阵虽狠绝,但不应疼痛至此啊?”云开说着开了瞳术去瞧,也未瞧出什么。
司侍们收势,见到朱砂如此,一个个面面相觑。月魇终是迈了步子,众人快步上前蹲下,月魇欲要搭脉,却不想朱砂此刻疼痛加剧,不管不顾起来,一顿疯狂挣扎,手脚纷纷落在几人腿侧膝下。
沙华凝诀挥出一道金光击中朱砂,却不想也只是让朱砂稍稍停下一句话的功夫,然后再次挣扎起来。
“朱砂。”月魇无法,一把将朱砂扯到怀中,紧紧搂住,此间趁势探了脉。
“到底如何?”瞧见月魇脸色大变,云开急忙问道。
“血脉变了…”
“啥?!”将离惊诧。
“痛…好痛…月…月魇!我痛!月魇…”朱砂突然睁开了眼,紧紧攥着月魇衣襟,生生将冬日的外袍撕裂,双目赤红,布满血丝,连着眼周的血管也隐隐乍现。
纵使月魇再压抑,此刻也终是收不住,惊慌的去探朱砂的眉心与心口,只觉法脉于血流加速,内里一片混乱。
“月魇!”朱砂猛地咬住了唇,鲜血自唇上渗出,愈加赤红的双目死死望着月魇,泪水一次次涌出。
“莫怕,我在这。”月魇软了声,什么也顾不得了,看着怀中痛苦万分的人儿,一边凝诀施术为她调息医治,一边不停的擦拭她的眼角与额发:“朱砂,马上就不疼了。”
朱砂彻底晕了过去。
院中所有人都乱了,连着莲茶也蹒跚着挪进正厅去寻自己之前带来的药箱,查看有无可用之物。
将离原地直跺脚,看着月魇额际青筋现出,沙华握拳道:“这一个个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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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留下还是?”一名黑衣人立在一暗室中,做一灭口手势。
“她得罪你了?”首领男子白了他一眼。
黑衣手下心惊,立刻意会:“属下明白,那送她回领地…”
“扔回去。”首领打断他。
“哦,啊?”手下挠了挠头:“扔哪?”
“你说呢?”首领眯了眯眼。
“属下明白!”黑衣手下忙不迭退出去,将另一暗室内昏迷的浮凰抱起,飞身离开。
首领起身,一直立在一旁的瘦削手下上前:“姑娘那边?”
“我是为她好,不如此,怎能彻底断了念想,再者,她本就不属于那假仁假义的守护司,如今虽有些磋磨,以后也就好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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