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我遭遇了连番刺杀,就是我的那两个‘兄弟’,因为之前偷袭我的那些人是他二人派遣的,后来他二人干脆亲自出马,准备趁我在外不备时拿下我,他们其实并不是因为与月金樽那几句争吵,而是知道了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所以想给我个下马威,让我慌了手脚,他们再见机行事。
也就是那晚,他们首次对我痛下杀手,全因他们刚刚从你的那些旁支族亲们口中,得知我所得一身药血的秘密。
那时的我与凡人一般,那跟随了我百余年的戍卫,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半数不到,便是这样,也是一路狼狈才得以逃离,后来因子遇相救,又救回半数性命,但恐此生再无法进阶,那时,我很愤怒,法力一恢复我便结果了我那两兄弟,短短几日,我觉得身心疲惫,我想着我一心为你,将最重要的秘密告知你,不想你转身便告知族人。
而我用了整整五年时间,日日夜夜的饮毒浣毒,只为将药血炼成毒血,让所有人不敢再觊觎,我受尽了折磨,每一天接受新一轮折磨时,我就总会在心里默念,这都是我爱上你的结果。
所以,其实我知道这六年里,你多次至上邪城郊的别院,与嘉岚城中的侯府寻我,每次提前知道你的行踪后,我便躲的远远,我自以为我是冷静之后想明白了,其实我们这样最好,不会互相伤害,不会互相记恨。
许是怕他们提起你,我也是许久未见千秋他们,直到你被珠候推荐为子君,我与莫言他们会面时,他们探我口风,才知我是因泄密的原因才远离你,他们为你辩解,说是那日制药时院中的婆子泄露的,不该怪你,可我不知怎的,就是不信,也不愿提起。
后来,直到在嘉岚城见到你与司侍一同出现,我才有些慌乱,我知这一定是夜白向你我解开误会,可是我一想到那几个一直追随我的…我想着,那就这样吧,我便把你当做同僚好了。
我觉得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否则我也不会整整六年躲着不见,可是,直到在天池边见到一身是血,仿佛已经再不能睁眼的你时,我知道,我错了,我误会了自己的心意,那一刻我明白,若你真不在这世上,我也再无欢笑可言。
我只想着只要你醒过来,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抛下你,躲开你。之前我不在意,是因为我知道你还好好的,有我的药血保护,你不会有事。可你身上哪里还有我的血液?我探了你的心脉法脉,不但如此,你还失了大半法力,且一时半刻恢复不了。”
朱砂头越埋越低,月魇探身过去,抬起朱砂的下颌,凤目流光波动:“只千秋他们知道我毒血还差一阶便能得成,便是你那日归寨,司侍称千秋有物相传,是一壶血凝丹,此丹全部服完后可助我直接炼成毒血,他说,这是‘回礼’。
是你对不对,你央的千秋?”
朱砂不吭声,下颌被锁的死死的,只好闭紧双眼。
“朱朱,你是想还给我,自此你我两清吗?”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不需要那些,还给你,以后你做你的司正,我做我的司骑,我再不胡闹了,你放心吧。”
“可我后悔了,是我错了,你就当那六年是我失了心,犯了傻,我们和好,好不好?”
“难道当日我们不好吗?可你还不是转头便怀疑我,不相信我,你只相信你看到的,根本不听我说的。”
“是我的错,我错了,我们不要再闹别扭了,好吗?”月魇伸手环住朱砂。
“你说完了,该轮到我了吧?”朱砂侧身退出月魇的怀抱。
“好。”月魇收回双手,凝视着她。
“你知道,我并不是聪慧之人,所以做事思量上远不及你们妥帖,从自己亲自出手解决偷袭的那群人开始,我便明白我的自不量力。
所以后来我又知晓了你渡血给我,便整日想着,该怎样回报我的公子,我想啊想,觉得堂堂侯爷哪有需要我的地方啊?
但唯那一件,就是你母亲的事,我天真的想,若我能帮伯母重回族谱,你一定会高兴的,所以后来时分可笑的刻意与旁支族亲们走的很近,因着他们能帮我拉拢月族诸人,我以为待事成后你会高兴。
你不知道的是,我一直知道子夜时你会与她在舟上会面,每一次,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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