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魇闻言凤目一紧,怔怔看着朱砂。
朱砂尽量保持声调平稳:“公子曾说你我再无隐瞒,所以夜半我无意间发现你二人相会,当时很难过,但我想,公子毕竟是侯爵,很多事不是我可以置喙的。
且公子渡血救我,是把我放在心中的,所以虽然明知你们如此,我却只做不知,但是后来有一晚,你送她离去后你二人进入一结界内的宅院中,一夜未归……
我怕自己随时要爆发,便回了珠府,其实只是我不想再夜夜见得你们温情相见的场景了…”
“朱朱。”月魇竟是笑了:“也许在你眼中我是有万般手段的人,但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我错了,我只想着自己那些事,还有些当时还不想诉诸于口的私密,所以便尽量回避。
浮凰,她是我的‘雾染’。”
“你的‘谍知’?”朱砂委实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她,她瞧着……”
“就似我瞧错了朱朱,想错了你一般,再者说,谍者怎会让人一眼看破身份呢?”
“可,你们瞧着格外亲近…”
“那是因为我母亲曾救过她,所以后来再相遇后,她为报答救命之恩,做了我的雾染,但这事既要机密,又牵涉过多,我不便将毒族内事全部交待,更不能将她的身份泄露一丝一毫,所以当时只得尽量回避你,但这并不是我不相信你,也是我不愿你牵涉过多。
我想要你简单开心的度过每一日,那些阴暗晦涩,我不想你知晓,她其实与你年岁差不了多少,一直在尔虞我诈中摸爬滚打,我虽是维护住她的身份,但实际上也是我将她推入险境,我不能,也无法为了不叫你生气,便将她的一切昭然阳光下,朱朱,你能明白吗?”
“我,我不知……”朱砂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是。”月魇微笑:“我不告诉你,你怎会知晓,那日你我分离不久,我便举荐她去了暗夜部,之后的几年再无交集,此番若真是她,就凭她曾冒了性命之忧为我奔波,我也该将她找回,但我不想你我之间再因误会隔阂,所以你别气了,好么?我们和好吧?”
朱砂眼中含泪带着些意气睨着月魇:“你知道吗?那日你跟我撂下那些狠话!我在山顶坐了一夜,待天明时我便发誓,绝不再低三下四的求你找你了,哪怕是你求我,我也绝不会再和你一处。”
月魇脸上瞬间阴云密布:“哼。”
“你哼什么哼。”
朱砂刚说完,被月魇一把揽住,摁在地上,凑上去照着她唇边就是一口。
“唔。”朱砂吃痛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瞪着月魇。
“好不好?”月魇眯着眼。
“你,你你……又发什么疯啊?”朱砂有些不认识他了。
“好。”月魇伸手就扯开朱砂外衫,朱砂脸腾的一下红到要滴血。手忙脚乱中被月魇剥掉了外衫,剩下白色里衣。
月魇扬手毁了衣衫,碎成粉末的点点朱砂红飘在潭水上,点起一片片涟漪。
“好不好?”月魇再问。
朱砂直接傻掉,四下瞧瞧,无人能出手阻拦这人发疯,两人皆是一身里衣,这下也说不清了,这个可恶的……朱砂咬唇怒目而视。
见她不回答,月魇走至一旁将朱砂的鞋子两下踢入深潭,然后将那包袱拾起系在身前,转过身来。
眼前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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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了吧。”火将离与炙莲茶在棋盘拼杀,被莲茶如掌中之物,围追堵截一通戏耍,将离只能干瞪着眼求解脱。
扶廊看了看天色,已接近日落,转身问沙华:“回吗?”
沙华想了想:“应该结束了吧。”
“结束什么?”千鲤问
沙华:“嗯……‘毒蛇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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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满不择路,玩命的往璃云寨方向追赶,生怕今日精神失常的司正大人追上来再胡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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