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小厮气恼不已,回身往院内奔去,边跑边喊:“侯…爷,爷!门外有个豁牙的女痞子挑衅闹事!”
“豁牙…痞子…”戏朱砂抿着唇。
不多时,出来一男子,看了看戏朱砂又回了内院,戏朱砂认出这便是原本驾车之人。
没多久那男子再次出现,做请之姿:“姑娘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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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并不算多大,三进的院子,似是闲置的别院,一路行来树荫遮蔽,花草茂密,墙角上是厚重的青苔。
“是你啊?牙?”
戏朱砂闻声抬头,便瞧见那害得自己满口漏风的罪魁祸首,此时正负手立于廊下阶台之上,一身深蓝兰纹束袖长袍,头上斜插三支蓝玉簪,长眉凤目,一张脸生的倒是格外耀眼。
生的好也不能弥补他的罪行!这人目中无人,明明是他半路冲出撞翻自己,还死不认错。
一把将掌中的虎牙扔了过去,戏朱砂冷哼:“怎么办吧?”
“瞳族高阶?竟能真的寻到这里来,这位姑娘,给你银两你又不要,那你想要如何?”
“我要你一颗牙。”
“……”
“给了我我立刻就走。”
“你还有集人牙齿的爱好?”
“你损我一颗,便赔我一颗,公平合理啊?”
“哦,若我不允呢?”月魇低头看着脚边那颗小小的虎牙。
“那我就自取!”话落戏朱砂猛然间飞身而至,瞬间睁开赤瞳,直直盯着月魇双目。
一旁的随侍本要上前,瞧见月魇背后收势,最终垂首默声。
两人对视半晌,戏朱砂:“咦?”
不留神月魇一扬袖,一阵风卷雾过,戏朱砂只觉头晕目眩,赤瞳酸涩紧闭,挣扎间朱砂伸手去抓月魇,手指刚刚触上那人的衣襟,便眼一黑,失去了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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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云寨中,月魇端着千鲤特意为朱砂熬的补汤,施术喂了进去,一旁的千鲤结果:“还是不行吗?”
月魇笑了:“千鲤放心,她就是太顽皮,又失血过多,约莫这两日也就醒了,也怪我医术不精,若是灵族医族哪位子君在的话,人早就恢复了。”
千鲤看了他半晌,转身向外走去,临出门停下,回头道:“我知你比我们更在意她,若她好了,便好好待她吧。”
千鲤洗了汤碗,走至院中查看炙莲茶与寨民们近日专为朱砂采来的补药,已经学习过怎样择摘清洗晾晒,立在药篓前细细检查成色。
突然一个凉凉的东西贴到脸上,千鲤略惊,回身瞧了眼:“容成。”
容成将一串山葡萄放到千鲤手中:“今天外出时采的,放在溪水里镇了镇。”
千鲤点点头,接过葡萄坐下,一颗颗慢慢吃着。
容成坐在一旁,自身后抬起右手,本想拍一拍千鲤发顶,最终还是收回,转而探过身,张开口。
千鲤望见,怔了怔,捧着葡萄动也不动。
容成无奈一笑,俯身衔了一颗咽下:“嗯,甜。”
千鲤直愣愣半晌吐出一句:“方才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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