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将她吵醒,也算功德一件。”容成嘴上这样说,还是压声在圆桌旁坐下。
“你不走?”月魇冷眼看他。
“千鲤担心,去做补血汤剂,让我来看看侯爷有无需要。”
“不需要。”
“啧啧。”
“你啧什么?”
“你是不是完全不知道,原本冷静沉着喜怒不表的月魇候,一遇到这朱砂姑娘,就跟炸毛的野兽一般情绪失控。”
“不想中毒就赶紧闭嘴。”
“月魇。”容成突然一副严肃脸。
“怎么?”月魇皱眉。
“原不该我来开导你,可我瞧着,朱砂实在不像是心思深沉之人,你二人若有误会,待她这次醒来,不如你二人把话说清,把误会解开,总比你这样整日口不对心的强。”
月魇不做声。
“她明明是子君,这次却险些丧命,而我听说那天池湖原本一片平和,从未出现过魔物,这回尚不知是何缘由,但我等以后行事还是要小心些。
尤其是她,以后这一路上,不可让她再自行离队,要么是你,要么交给扶廊他们,总之以后的所有行动,不可一人独行。”
“我知道,从山洞蛊兵到天池魔物,就算这魔物是个意外,可蛊兵之事必有下文,待她好转了就继续上路,炙莲茶先不必去面见夜白了,他熟悉毒族内镜,待这次完成司务后,再一同回返吧。”
“好。”
待容成走后,月魇握住戏朱砂双手,直直看着她,半晌,抬手去掐了掐她苍白的脸蛋,之后又扯了扯她的嘴角,玉石般的贝齿随之露出,月魇伸指点了点其中一颗虎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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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朱砂只觉虎牙处松动,她睁开眼,瞧着自己掌心的那颗虎牙,顿时又是一阵火气,这混蛋竟然敢跳车!
戏朱砂冷哼,凝诀张开赤瞳,迅速向四周打量,且同时上前一把扯住缰绳,继续向前。
戏朱砂驾车一路出了城,来到城郊三里外的一处宅院,上前叩门。
门开后,一个小厮探头打量着她:“何事?”
“找人。”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咣”的一声大门紧闭。
戏朱砂点点头:“好好好,给我等着。”
把卸了车辕的马儿牵至阶上宅门前,将缰绳拴到扣环上,又自那宅院院墙边扯了一大捧草,扔到马儿面前,拍了拍它:“吃吧,不够我再给你找,尽管吃。”
戏朱砂回到马车内打着帘,趴在车窗边支着下巴哼着歌,盯着宅院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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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两个多时辰过去,戏朱砂中途给马添了三回草,喂了一次果子,当然,这果子是果树自个伸出院墙的,可怪不着她。
马儿顿蹄,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又是拉又是尿的,原本洁净无尘的宅门前,已是惨不忍睹。
戏朱砂再次点点头笑了,抬手捂住了鼻子。
“老天!”守门的小厮终于闻听不对开了门,随着宅门开启缰绳牵制,马儿直接进了门。
“这,这谁的马!这一地…谁啊!谁干的!”小厮看着一地的秽物杂草碎果核直跳脚。
“我。”戏朱砂拍手跳下马车,轻巧走进,看了看宅门前,还摇头“啧啧”两声。
“你好大的胆!你哪族的!谁家的!报上名来!非得让我们爷收拾你这个女恶贼不可!”小厮说这一面施法清理秽物,奈何他这边刚移走一些,那边又释放一片。
“好啊!叫你们爷来!我找的就是他!”戏朱砂两手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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