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已安睡,月魇翻身睁眼,瞧见火堆那边蜷成一团的戏朱砂,盖毯纠结在她脚下,月魇回身闭眼。
好半晌,月魇怒气冲冲起身,一把将即将入地的戏朱砂拉回,拽过盖毯狠狠拍在她身上,再次回身躺下。
闭眼前撂下一句:“真是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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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进洞口,众人陆续起身稍作整装,司侍们收拾行装。
千鲤一整晚睡得都不太踏实,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洞口的结界已开,容成来到千鲤身边,递上在洞外小溪中摆过的面巾:“擦擦。”
千鲤犹豫着结果,总觉得之前二人赶路时,貌似他并未如此照顾,也未又这么多对话,好似从嘉岚城出来后开始的。
千鲤抹了把脸,望着收走面巾走向车马的容成,肯定也是在家被关过许久的,唉,可怜,好在我还偶尔出游过。
不知千鲤思维方向的容成,眉眼带笑来到溪水边洗了把脸,将方才千鲤用过的面巾覆于面上,半晌才放至水中摆过,一回身,就看见一脸鄙视的月魇将离。
“变态。”火将离瞧了瞧洞内不远处的千鲤,又看了看容成。
“确实。”月魇附议,活落二人有说有笑的蹲在溪旁掬起清水洗脸。
容成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恢复平静,立在两人身后斜睨着:“孤影独犬嫉妒之词,我又怎会在意。”冷哼一声回洞。
“什么!什么独犬!”火将离抹了把脸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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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魇等刚走回洞中,扶廊与将离一同灭火收灯,就见戏朱砂自那暗道道口疾步而出:“蛊兵不见了!”
众人皆是一愣。
暗道内,撤了结界法盾,六人望着地上杂乱的印记。
“爬回去了?”火扶廊仔细辨认着痕迹。
“是,一直到暗河处消失不见了。”戏朱砂收术。
容成:“情报所说之人是璃云寨寨主的小儿子,我们此次寻他,你可有提前告知?”
月魇:“未经考校,且未知他意愿的情况下,见到本人后才做是否收入的打算。但如今魔界上下均已知晓守护司寻访高才,所以即便我不说,他们也会多少猜到些。”
扶廊:“情报可有说他是否擅长别族秘术?”
“无。”月魇摇头,思索后道:“原本明日抵达,如今看此情形,我们今日便辛苦些,不作休息,全员加速赶路,务必天黑前到达璃云寨,以免再横生枝节。”
“许是瞧着我们涉世经验少,便如此作弄挑衅,也好,夜白说各组都需历事磨炼,咱们便等着他下一招如何出手。”容成道。
“无论如何,各位定要互相信任,切莫不打招呼独自行动,遇事先互通消息,绝不可任性而为。”月魇话落眼神扫过诸人,在与戏朱砂对视时略停了下,然后回身走向车马处。
“是。”众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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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疯狂赶路,终是在夕阳落幕前抵达璃云寨,
“见过月魇候!各位子君!各位司侍大人!”寨主炙徇带领约三千寨民,叩首行礼。
“炙徇寨主客气。”月魇高坐马上,面带微笑,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千鲤等正打量着四周的矮山梯田水稻田,以及不远处依附大山而建,阶梯状的一座座竹楼时,戏朱砂突然抬头望向道旁另一侧的高密竹林。
转眼间,一阵风扫叶落,竹叶簌簌打着旋向诸人飘来。
千鲤轻笑间震袖扬手,霎时千数法鲤游动现身,半数将一行人围裹,另半数则猛然间冲开竹叶直直撞入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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