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傻子啊?”
“不是傻子,怎么会疯言疯语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什么化学,炸药,子弹……依我看,他就是在胡编乱造,异想天开,还不如安安心心做个厨子,本公主一高兴,踏马江湖的时候顺便帮他解决一些仇人也不是不行……”
“公主你一定会成功的!”
“当然,我可是姬若瑄……”
…
陆云久久无言,劝他打消念头,也用不着以这种方式吧?
太伤人自尊了,好在他并不是什么玻璃心,更何况,这天下间,又有谁真正懂他的想法呢?
“子弹可不是乱编,曾经有个家伙,就是带着名叫巴雷特的东西,一枪打死了他的皇帝老子,给他娘报了仇,我只不过没有一位瞎子叔叔和毒怪师傅而已,不过瘸子老爹嘛,倒是有的……”
陆云默默的想到,而后朝着两人的背影追了过去。
…
九原郡城作为九原郡的政治经济中心,相比起云州,面积要小数倍,方圆不过十二里,四周被护城河环绕。
因为北面有崇山峻岭阻隔,东面接着渭水,西城门官道直通云州,又加之农商极其发达,一直以来,九原都作为云州方面重要的后勤补给站而存在。
官道沿途实际上设了许多关隘,以保护来往的客商及百姓,但这么多年都形同虚设。
因为贼匪实在是太厉害,光是两侧的深山密林中,便有七窝山贼。
九原郡军备孱弱,山贼狡猾无比,所建寨子地势险要,均是易守难攻,再加上来去如风,根本难以掌控对方的行动踪迹,一来二去,这九原郡贼寇猖獗的事实几乎是人尽皆知。
好在来往押送货物的武者大多是玉龙山庄的人,有时就连东西也是本家送出,所以山贼们但凡到了每个月的初中末便都不下山。
算是给玉龙山庄卖个面子,而老百姓,实在没什么好抢的,为了一袋粮大动干戈,甚至流血受伤,不值当。
所以现在九原郡山贼的目标,主要是些陌生的商号,出游的世家子弟,倘若遇到官家的子女,更是高兴,直接劫了蒙着眼带回寨子,问清楚身份来头。
若觉得惹不起,便趁黑将人送下山偷偷放了,若碰见合适的,那少不得要让对方剐下三层肥油来。
这年头山贼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得有那么些眼力劲儿。
群龙寨二当家张乐山,人送外号血饮狂刀,一把虎头大刀不知砍杀了多少性命,说他倒霉,也确实是。
专门挑了小道,专门在林子里设伏,以为能守到些胆子小,实力弱,不敢走大路的肥羊。
结果没曾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断送了性命,羊儿倒是挺肥,可惜他胃口大肚量小,完全吃不下。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越是在山地之中赶路,越容易产生这样的感觉。
站在高处眺望,远方已经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黑色的城池,以为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抵达城镇。
结果沿着山路跋涉了许久,却发现前方的景色依旧毫无变化,那山还是山,那水仍是水。
好在地势慢慢变得平缓,视野亦是开阔起来,正值年节之后,看不到忙活的农人,反倒是那些步履轻便,速度快极的武者变得多了起来。
甚至其间有相熟之人,还会三五作团的停留下来,打打招呼,互相引见。
眼前的情形和姬若瑄心目中的江湖截然不同,在她看来,江湖上更多的是儿女情仇,大家彼此冷面寒刀,一言不合应该大战一场才对。
怎么这些家伙居然站在路边有说有笑,扯些家长里短。
其中一个家伙乐不可支之时,腰间的流星锤都差点砸到了自己的脚,真是让人看得好生郁闷。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真正的高手呢?”
正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紧接着有惨叫声响起。
只听得一名男子高喝:
“不长眼的王蛋,知道老子是谁吗?拿你件小玩意儿是给你面子,还敢要钱……给我打!”
话音落下,又是拳打脚踢的声音传来。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开……”
马鞭声响彻半空,围观的老百姓赶紧作鸟兽散。
只见城门口之外的空地当中,一名身穿紫色华袍,骑着高头大马的粉面男子正一脸怒相的望着众人,眼中满是凶戾。
有人低声问道:
“怎么回事?”
“嘘,小心点儿,这还不知道吗?估计又是这李天禄看上了什么好东西,见猎心喜给强抢了去……”
“玉佩,是一只玉佩,听说是那人祖传下来的,老娘得了病,想在城门口卖了好进城买药,没想到刚好被李天禄撞见,这下惨咯,老娘治不好,自己也得搭上半条命……”
“就没人管一管吗?”
“管?谁来管?谁敢管,他爹是郡守李三河,叔叔在玉龙山庄当武教头,在这九原郡,他们就是土皇帝,就是天,谁来都不好使!”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当年江湖中,是真有行侠仗义之人的,如今的天下,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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