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很安静,路北穆简单的吃了两口便放下了,不是不饿,实在没有胃口,坐在椅子上沉默半响还是走到了容绫的床边,盘腿坐在床尾,直直的盯着容绫的睡颜,看着她脸色苍白心里不由的揪了一下,可是这房中没有镜子,否则也应该会看到自己略显苍白的脸色。
这五日路北穆除了吃饭睡觉,更多的时候就是这么顶着容绫瞧了瞧去,见她一日更多一日的消受,身上的黑斑似乎是没再多起来,可是这人也没见好起来,反倒越来越差。
第七日的时候鹤庭终于出了房门却不是去容绫房中,而是走向了夕听阁旁的凉棚内,手里拿着研制出来的药,给那些太医看。
几人讨论了很久,各自研究起来,最终还是觉得有些危险,因为这药里参了很多铤而走险的药材,都是一些一不留神就会要人命的毒药,有些要是可以解毒,但是用的剂量或多或少都会改变药中的药效。
“太危险了,要是用的不好就会当即毙命!”
“可以一试,但是没有人会试药的。”
“鹤大夫还是”
还没有完,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一个染着瘟疫的人,一把从鹤庭手中将药抢了去,一边的骑兵拦都拦不住,鹤庭想要去抢已经晚了,眼瞧着他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鹤庭的手僵在半空。
“这药不能吃啊!”一太医急得捶胸顿足。
那人可管不了这么多,他在一边听了很久,就是有一半一半的把握,眼下谁都不敢轻易尝试,那他就赌一把,要不今就死在这,要不就是活着。
既然吃了也就没有办法了,只能静观其变,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那人一直被骑兵驾着没见有其他的反应,就在其他人以为这药起作用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全身痉挛起来,还时不时抽搐,骑兵一下子就放开了他,鹤庭想上前查看被林青松拦住了“别动他了。”
那人在地上痛苦的呜咽了几声然后就不动了。
“好好埋了。”林青松瞧了两眼便不再去看,挥袖走进门。
“动了!”不知是谁惊呼道“他醒了!”
林青松脚步一顿立刻折返,地上的人慢慢的爬了起来,凌乱黝黑的手指努力的撑在地上,支起上半身勉强抬眼,鹤庭忙去把脉“脉象平稳,应该是稳住了。”
这个消息真是几个月来难得的好消息。
刘校尉得知这个消息立刻便上书都城,太医一股脑的全部开始研制,计算精准,不敢半点怠慢,所谓雨过晴应该就是现在这副样子,六七月的艳阳开始下雨,细细的雨滴,哗哗的雨声,众人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应该能在七月底将这瘟疫全部抑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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