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绪看着吓得傻傻楞楞的左湫,忽然间一下子冷静过来,松开了攥着她衣领的手,“我说什么呢,你一定是在发疯。”
既然这样,左湫便赶紧顺坡下驴,“那个,那个我前几天做梦,梦见你当皇帝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可能是,睡懵了吧。”
无声冷笑一下,叶绪道:“也许吧,真是疯了。”
可是实际上,谁疯了,谁在意了谁,谁信了谁的话,只有他自己知道。
叶绪依旧拉着她要带着左湫去找池鉴,可是左湫一直在挣扎就很不好办事。万一池鉴看到了两个人拉拉扯扯的画面,会怎么想呢,该怎么让他相信就是左湫自己逃脱了监禁去找他的呢?池鉴那个家伙虽然是个容易被感情冲昏头脑的笨蛋,但是毕竟也不是十分鲁莽之人,他真的能为了左湫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和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吗?
叶绪看着还在挣扎的左湫,心想,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到底哪一个会更让池鉴崩溃呢?
算了,这种把握不大的事,还是不要执意做下去了。
想着,叶绪的手一松,正在死命挣脱的左湫便唉哟一声坐倒在地上。叶绪闻声低头,正看到左湫五官扭曲地坐在地上,似乎屁股底下有什么能要了她的命的东西一样。
“干什么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他问。
毫无征兆被惯力加地心引力掼到地上的左湫只感觉自己的屁股要被摔烂了,根本无暇理会渐渐暴躁的叶绪。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嘴角已经在下拉了。
左湫拧着眉头看向叶绪,他那副欠扁的模样真惹火了她。罪魁祸首!居然还敢这幅嘴脸给我脸子看!抬起脚朝着叶绪小脚踝那里狠狠踹下去,左湫骂道:“你有病啊!”
女子力度之大,下脚之狠,让叶绪真真切切体会了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咬紧了牙根才没发出声音,叶绪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在这个时间动气,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不能对她动手,不能为了她坏了大事!
但是……如果打得她遍体鳞伤什么的,应该更能激发池鉴怜香惜玉的同情心吧!
叶绪这样想着,眼睛里便隐隐显露出凶狠之光。左湫见了,心底直发寒,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爬起来就跑,也不顾得屁股摔得疼不疼,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到手的棋子自己跑了,这让叶绪动了不得不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也要把她追回来的念头,可是刚准备抬脚,他就站住了。他听见西边的马蹄声,嘈杂却极有秩序——他们来的好快!
转过身,果然看见池鉴带着数十个兵卫带着武器小跑过来。叶绪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被左湫踢得生疼的脚踝,把嘴角慢慢扬上去。
池鉴带来一阵尘土飞扬,好一会儿之后纷飞的尘埃才缓缓落定。透过朦胧的尘帘,池鉴看不到叶绪脸上任何惊慌失措,甚至看不到意外。他知道此事为何。
“叶先生,不感到意外吗?”
太阳西斜,天空渐渐由明亮的白蓝色变为温暖的橙色。叶绪抬头看了看天空,道:“四王子想让我意外吗?”伸手指了指围在自己身边的兵卫们,“你们的脚步声这么大,我想意外也难啊。”
“先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池鉴盯着他的眼睛,“贺先生去了格木坊。”
叶绪一脸惊讶,“贺先生不是被抓起来关到牢狱之中了吗?怎么会去格木坊呢?”
“我们也想知道,塔达城偌大城市,为何他别的地方都没去,单单去了格木坊。”
“你们骗人,贺先生才不会什么地方都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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