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望兄,承望兄——”来人一边快速地拍打着院门,一边大声叫着屋里的人,看着来是有什么急事。
半晌,不见屋里有人出来,反而是旁边院子里探出个脑袋,“你找谁?”
“承望兄!”那人又说了一遍。
不料院子里的人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这家只有许三儿和华哥儿,你找谁?”
这人略微思索,便想起来自己这个同窗小名似乎是叫华哥儿的,赶紧道:“华哥儿,我是他县上书院的同学,有急事找他。”
“华哥儿应该在家的。”院子里的人低声喃喃道,见来人实在着急,院子里的人想了想说:“你等着,我给你看看。”
来人也纳闷儿呢,这人能怎么看?
见院子里的人,说完话就将脑袋缩了回去,来人心下好奇,便小跑两步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
别看各家外院墙都树的高高的,院子里两家之间就隔了一道低矮的院墙,随便搬把凳子就能越过去。
虽说许三儿是个混不吝,心里还是拎得清楚的,对邻里说不上友善,也不敢随便犯浑。
是以邻里之间也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么些年相安无事,也没人想过把院墙再加高些。
院子里的人搬了凳子正要翻过去,就看到旁边院子里许承望正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院子里的人一看到他,马上止住了动作,冲他喊道:“华哥儿,有人找你呢。”
许承望扭头朝隔壁院子里的人拱拱手,“多谢安叔。”
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的,安叔一看心里就在犯咯噔,这孩子别是病了?
不过外面还有人等着呢,安叔也不好多说,只想着等一会儿人走了再好好问问。
大家对许三儿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华哥儿这个孩子还是没的说的,还真是歹竹出好笋。
“谁呀?”许承望拖着调子,用略带嘶哑的声音问道。
“是我,裕安。”陈裕安一听到许承望的声音,愈发焦急起来。
“怎么了?”许承望听出他声音里的急躁,也顾不上手脚发软,赶紧使力将门打开。
就这个简单的动作,也让他激出了一身汗。
“承望兄,进去说。”陈裕安一边低声说着,还不忘四周打量一下,生怕被人瞧见的样子。
这个举动让许承望的心忍不住沉了沉,到底出了什么事?
又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陈裕安,他这个同窗一向老实,不至于做出什么大不韪之事的呀。
许承望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也就不想了,赶紧把人往院子里引。
从院子到堂屋这几步路,谁都没有开口,萦绕在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比沉默还要凝重。
进了堂屋,许承望正要引他坐下,却不想陈裕安转身将堂屋门也关了个严实。
等他转过身,一眼就看出了许承望脸上的怀疑。
陈裕安这下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道:“是你爹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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