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瞧笑了,世上还从没有一个人对他如此直接,况且这个还像泥鳅一样,避着他,远着他,他被旁人众星拱月,而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光辉都照在她身上。
再多的东西给她,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够了吗?”全琮给了两片金叶子。
谢怡蕴全然没有想到全琮这么大方,这点金子都够在长安城买一座不错的四居室了。她拿这些钱雇了一辆马车,再去酒楼找厨子做了几个大菜一并带回去。
全琮等人群里穿梭的那抹娇俏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才吩咐道:“跟上去。”
长随全力授意,向手下做了个“去”的手势,问自己公子:“公子,你为何不亲自跟过去?”
全琮故作高深地抛出一个问题:“我只问你,你说刚才那种情形,若我处的位置是沈鉴,你说她会朝他伸手要钱吗?”
全力沉思了一会儿,道:“会?沈鉴公子温润如玉,想必也是个好说话的人。”
全琮早已预料到地摇摇头,用了一副“你还年轻,还没有陷入过情爱”的腔调,一语中的:“她不会!”
“为何?”全力倒是疑惑了。
“她宁愿自己走回去也不会向别人寻求帮助,因为,”全琮笑了笑,颇为满意地勾起唇角,“很简单,她和沈鉴不熟。”
“那她轻而易举向您……”伸手要钱了,这是什么意思?
全琮一副“你终于想到了”的神情:“她现在还不清楚她对我是什么感觉,还分辨不出其中的微妙意味。”
全力意味深长地消化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公子,您可真够臭屁的。”
“你再说一遍?”
“我看那位小姐就是太清楚了不能嫁给您,连她没什么感觉的沈鉴公子都愿意去见,您就像毒蝎,她不想被你毒了。”
“屁!”全琮怒而拔刀,在空中胡乱比划一阵,想起自己刀光剑影的下半生,宫里要塞人给他,他只想娶自己喜欢的,而喜欢的不管不顾要逃离,真的很憋屈,全琮愤恨地耍了十八式剑招,最后收刀入鞘,道,“准备聘礼,我要去求亲。”
他不信,他这么一个耀眼儿郎,当真会有人眼花!
这边谢怡蕴摆脱了大麻烦,悠哉悠哉回府,一进仪门,看见地上摆得整整齐齐的大红聘礼箱子,一时傻了眼:“这……”
聘礼箱子上用红纸正楷写着“沈”。
谢大人并谢宋氏一齐出来,见她回来了,那欢天喜地的模样,只差供奉神明,高呼“侥幸”,谢大人道:“今日的事沈家心里都明白,不会怪罪你的,宣德侯府的二公子不可能娶我们这种家族的女儿,你别放在心上。”
“那我今天去沈家是什么意思?”谢怡蕴反问,既然已经决定了两家联姻,又何必多此一举?
谢大人觉得很有必要多此一举,却不敢激怒谢怡蕴:“走个过场而已。”
走个过场?有这么走的吗?
谢怡蕴一个趔趄,差点被轰得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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