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特地带着无沅巡查了一圈训练营,并且意味深长的嘱咐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不能去。
嘱咐完之后,看着身侧的子,老爷子暗暗憋出了一股坏笑,随后,二人一同前往伙房。
“老蒋啊!今日如何?”
老爷子撩开伙房营帐,里面正热火朝,最里面颠勺的男人听到声音抹了一把汗水,擦了擦手上沾到的油渍,一瘸一拐的迎了上来。
“哟!这不是邢老将军嘛!稀客稀客!要吃点啥啊?给您做了送过去!”
“老蒋啊,吃的咱先放一放,今儿来给你介绍个人,来,无沅。”
无沅俯身上前,对老蒋拱手见礼。
“这位是蒋将军。”
“哈哈!邢老,现在我早已不是什么将军了,这里的人都叫我老蒋,你也就这么叫我吧!”老蒋年逾五旬,鬓角些许白花,但是那双鹰眼却十分锐利,如非心智不定者,万万不敢与之直视。
可是,这位白衣少年郎第一次与他对视,还能如此不动波澜,看来邢老带来的这个少年也不是一般角色。
无沅见邢老爷子也无半点不虞,笑对着这位蒋将军。
“那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老蒋。”
“诶!这就对了嘛!”老蒋鹰眼眯成一团,无沅的率直还是挺得他心意的,“对了,邢老不会就是为了介绍无沅给我认识的吧!”
“哈哈哈!”这个老匹夫退下来当了这么多年伙夫,脑袋瓜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灵活,“当然不是,你这儿不是缺个兵儿嘛!就叫无沅来试试,你看如何?”
他就知道,老将军不会如此清闲,原本眯起来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眼前拱让有礼的少年,上下打量一番,除了能看出来是个俏郎君之外,他还真没发觉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邢老将军应当不会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罢了,那就呆在他这儿,让他来试探一二。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我这儿都是苦差事,不知无沅儿能不能吃得消啊?”
无沅双手抱拳,“如此便先谢过老蒋了,至于能不能吃得消,那也得等干过之后才会揭晓,不是嘛?”
老蒋听到她的这番回答,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惊得厨房里其他忙活的人皆呆愣的看着他们,何时见过老蒋如此快活的笑过了?那少年是何来头?
老蒋笑的眼角渗出了一丝湿润,这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愧是邢老亲自送过来的。
从这起,无沅便成了伙房的一名兵,平时的任务基本上就是先去十里外的水渠挑完今用的水,紧接着将柴火都给劈了,最后等各个营帐和士兵们用完膳之后,将锅碗瓢盆都给刷了。
现在无沅不再是秦邑府上的贵客,而是一名无卒兵,所以,从进入伙房之后,她就住在训练营了,这样的结果很快传回了别院。
当苗铃和王清妍听到无沅去训练营当伙夫时,纷纷不可置信,毕竟在她们心中,卫无沅如同皎月一般,无法亵渎,如今却让她去做这种粗鄙之事,实在难以接受。
另一个无法接受现实的就是秦邑了,自从无沅被调到伙房之后,甭话了,就连面都没见着,整对着那个罪魁祸首,脸色都多臭就有多臭。
“这么,她去军营了?”
“是的。”
大雾弥漫,月色朦胧,月人隐在夜色下,久久未曾动作。
直到桑榆跪的两条腿没了知觉,他才缓缓起身,除了让她做好现在的事之后,其余的什么都没。
月上中梢,无沅终于洗完了所有的碗筷,此时已经直不起腰身了,月人隐在树后,看着她眉头紧锁,捏紧了手中的玉瓶。
“很疼吧!”
无沅动了动两条臂膀,疏尔听到有人话的声音,还未抬头便见一双玉面琉璃映入眼帘,顺着这双鞋缓缓上移,待看清来人模样后,下意识捂住了嘴。
是月人!
“你来干什么?”
月人见她粗声粗气,大约也明白,是以也没有多些什么,只是将手中的玉瓶放入她手中,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微凉的指尖,眉头微蹙。
“这个你拿着,敷在腰间和肩膀都有效。”
“你,为何对我如此?”的好,难道又是和缥家有关?
后续的话,无沅并没有出口,不过他也知道,不过他并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只是面带浅笑看着无沅。
无沅失神与他的温柔中,久久不曾回过神,等清醒过来后,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心中暗恼:又是该死的摄魂术!
回到休息的营帐中,同住的几人早已鼾声如雷,她躺到床上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摸出方才月人给她的玉瓶,拔出塞子闻了闻,只是一些治疗跌打损赡药材,倒出一点敷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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