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琴说今儿回来又该何从解释?
“什么意思?”
沉稳的嗓音里带着怒气,怒气一直隐隐扩散。众人都深感害怕,纷纷投来可怜的目光,隐而避开,然后用聒噪的声音掩盖住他们之间水生火热的气氛,好让其他路人旅者安心。
“用月琴的邮箱骗我说今天回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什么意思?”
晚说轻抿唇,她的不动声色像是默许左年对她的描述,恰恰她的无动于衷更是一种煎熬的等待。
“你是哑巴吗,说话。”
左年的双手用力地捆住晚说柔弱的手臂,晚说的皮肉跟着作痛。
晚说憋住即将蹿上来的眼泪,盯着他怒气不失俊俏的脸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缓缓递给他一封信笺。
“你觉得我还屑看?”
晚说没有理会他的话意,只顾着自己说话,“这是月琴姐让我转交给你的。”
“月琴?”身体一僵,“她为什么不亲自见我?”
“对不起,已经没有机会了。”晚说的声音一变万丈,嗓子有些黯哑。
很快她逃避的表情尽收他的眼底,他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心里不禁隐隐作痛。
为什么他会感觉到一股真正的疼痛穿过心脏?
他拼命地想要说服自己随意猜测的想法,设法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片刻,当晚说一字一句像刀一样戳进他心里的时候,才被真正的痛醒。
“月琴姐……月琴姐去了天堂……”晚说是忍着心底无数的作痛,一字一句地说完,那种滋味多么艰辛,多么痛苦,她永远也不想承认,永远只想活在有月琴姐的过去。
“你再说一遍!”左年吓坏了,感觉心脏都在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
左年的眸子骤然眯起,全身上下每个毛孔仿佛都彰显着怒气,如猛兽般可以将猎物撕的七零八碎。
晚说灵敏的眼睛捕捉到了更深更深的压迫感和危险感,条件反射地准备拉着目瞪口呆的晚溪逃跑。不晓而知,不容晚说迟钝的步子,就已经被左年一把抓按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恶狠狠地不留感情,硬是把晚说的背撞疼了。
左年钳制着她,冷冽的眸子对上她躲闪的眼睛,那种冰冷的感觉直直蹿进晚说的毛孔中,冰冻她全身的血液般。
他的冲动行为无不是晚说的一句话,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
其实这也没有错,她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的起因因她而起,因她结束。她没有说话,承受着肉体的痛苦也没有心底、精神上的痛苦还要严重,左年也不例外。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了,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说的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
“对不起,这是真的。”晚说的眉目流露着心痛,也流露着对他的心疼,她咬着唇让自己不至于抖得厉害,“月琴姐得知自己患了肺癌,还是恶性,她心知再怎么救治也只是徒劳,就背着我放弃了所有治疗,然后设了一个局,促成一场车祸让我接受心脏移植手术……都是因为我,都是我。”
“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的事。”
“我问你月琴什么时候得肺癌的?”左年目光骤然玄寒,眼睛冒出血丝。
“一年前。”晚说梗着脖子。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月琴姐不想让你担心才没说,而我是上个月接受治疗成功后才得知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的啊。”
“月琴,月琴……”左年叫着月琴的名字时,眼中透出的是心疼加绝望,怒气也冲破头脑。难怪她一直不让他去找她,而她也不愿意回来,这就是躲着他的真正原因?
森冷的戾气在瞬间爆发,在他的身体里一点一点地流泻。
突如其来,他掐住晚说的脖子,力道特大,晚说瞬间窒息难受,她脖子暗处正慢慢发红发紫。
这种行为一众唏嘘,气氛由于刺眼的一幕而变得与众不同,喧嚣的声音截然而止,提心吊胆的感觉让人的小心肝提到了嗓子上,任凭怎样,周边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谁叫他是左年,一个不好招惹的对象。
他们怕并不代表站在咫尺的晚溪会无动于衷,她心砰砰直跳,鼓起勇气握住左年的手臂,脸像是使足浑身解数才弄得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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