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月琴姐出事,或许早忘记你的存在,可是现在我该以什么身份出现?
妹妹还是仇人?
——摘自黎晚说的日记
从没想过会是以这种形式再与他相见。
晚说按压帽头与晚溪一并走到机场的出口处,在一个最不拥挤的角落停下。
喧嚣的出口让晚说不禁想起那个夜晚,空气如病房一样,暗藏凄凉和压抑。
那是月琴姐去世之前的夜晚,晚说惶恐想起那个夜晚,以及躺在病床上的人儿靠着氧气瓶的氧气维持着最后几小时的生命,喃喃。
不曾想过那些交代的后续,一半是他。可想,这是爱的多深。若不是那刻,晚说或许会忘记他的存在,就是那么不经意地一提,她才有了印象,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晚说明白月琴姐最不舍的就是他。如此憔悴的月琴姐,她的心不由地痛,也不由地责怪自己的一时激动。
晚说清晰地记得那段话,“那是阿年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送的帽子,你若戴上,他一定会认得你们的……我相信阿年不会责怪我的决定而恨你一辈子,我相信……”就是这句话深深地刺痛晚说的心。说痛并不是因为左年送帽子给月琴姐,而是接受不了那个定情信物,反而让她有种罪孽感。
晚说提了提帽檐,眼睛胆怯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过路人,始终没有看到那个记忆中的身影。
“姐,这样真的好吗?”晚溪右手拽着行李箱的拉杆,滚轴轻微发出粗糙的声音。急躁不安。
“嗯。”
“真不怕他生气?”
晚说想过他睇眄自己无数种的眼神,当然也会害怕,可是又能怎么办?
“姐,你到底是想见他,还是纯粹听月琴姐的话而已?”
晚说抿抿嘴,半天哑然。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瞎说什么呢。”晚说的目光有些凌乱,但很快隐匿下去。
“好吧好吧,就算你不好托给别人,你可以托给我呀,反正我天不怕地不怕,也不会区区怕一个左年。”晚溪面不改色,说的很响,仿佛得罪他根本无所谓。
也许是晚溪的这句话,又或是别的,她忽然顿住了脚步,晚溪也跟着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一双温暖的手不紧不慢地将晚说的身体倾入怀中,一股男性的味道侵入她的鼻尖。
晚说在他的怀中胆颤沉默,深怕连一个温暖的怀抱会以秒的速度打断。
“我哪得罪你们了?”左年的话如一阵清风温柔,偏偏这种柔情仅仅属于桃月琴的,而不是她黎晚说的。
左年放开她,握住她的手臂,转头,眉目间一股笑意地注视脸有些吓得惨白的晚溪,好好打量她一番,却不知晚溪早已经僵住了。
“女大十八变啊,小晚说越来越漂亮了,不过你这性子怎么变得古怪了?”
晚溪怔然,她没想到的是左年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姐姐,一时有说不上的轻松,忽然又想到姐姐该怎么面对,脸色就变得很差,不由自主地抬头凝视着正低头的晚说。
终究,一切还是来了。
“月琴,我吓坏你了?”左年松开了晚说的手,准备摘下她帽子的时候,晚说也在拼命用帽子掩饰自己的脸,只可惜动作还是晚于他一拍。
一瞬间,晚说仿佛听到帽子落地的声音,很轻但在晚说的耳里却变得意外沉重,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等待他表情骤然转变的那一刻。
“你?”左年刚刚的温柔如清风像是虚幻似的烟飞云散,“为什么戴着月琴的帽子?”
晚说沉默着撇头。
“你说话!”左年的声音压重了些,晚说听着都害怕。
“我才是黎晚说。”
什么?左年脸上的表情有了明显的波动,晚说的这句话无疑是给他巨大的打击,他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事情。
“那她是谁?”
“她是我妹妹,黎晚溪。”
晃荡!左年顿时觉得自己被黎家姐妹玩弄在掌,让他怒气大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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