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传来了李恪淡淡的声音。
在车架前方龙行虎步的中年男子脚步猛然一个踉跄,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双眼充满了惊恐。
“格老子的,我只是奉命如此,你要拿人撒气也别拿我这个小人物撒……”管家安安叫苦,却又没有立场跑去解释,只能加快了速度,先把后面那个一言不合要杀人的狠人引到燕满楼去再说。
很快,位于城中心的最大酒楼——燕满楼到了。
对于城内的百姓来说,一个月能来一次这个高档的饭店吃饭,肯定是喜气洋洋的事情,然而李恪车队的侍卫们却一脸愤怒,与周围格格不入。
“淡定,出门在外,什么场面都要见识,哪能喜怒哀乐都写在脸呢?”
下了马车的李恪,看到周围侍卫们的脸色,淡然一笑,然后面无表情地朝着楼走去,留下一脸惊恐在祈祷着什么的管家以及留守车驾的侍卫。
“拜见蜀王殿下,老臣偶感风寒,无法出去迎接,还请殿下见谅。”
一个肥头大耳,气色红得能捏出油来的胖子,起来对着李恪鞠躬,很明显就是所谓染了风寒的益州刺史薛典。
“薛大人似乎不是身体有恙,是脑子有恙啊。”
李恪危险地眯起了双眼,瞪着这个中年胖子。
一个中年人敢自称老臣,显然就是在嘲笑李恪年纪尚小。
不少当地当官也笑眯眯地看着薛典一副吃定了李恪的威风模样,甚至他们的桌子的饭菜都已经动过了,很显然,压根没等他席就已经开吃了。
“老臣脑子无恙,不过是身体偶感风寒,殿下又何必如此诅咒老臣呢?”薛典一副滑稽的便秘模样,装作一副悲天悯人不与小辈计较的样子,还左顾右盼,眼神看过去的官员纷纷亮出了嘲笑的笑容,仿佛在认同他把李恪当猴耍。
“诸位大人看来是已经站队完毕了?可曾想清楚?”李恪面对这个气人的一幕,如果是普通的十几岁少年,哪怕身份再尊贵也会被气得哇哇直跳了。
然而,他却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看着在场的人,那漠然的眼神,让不少人心头一跳。
“论家世,我爹是皇帝,我外公也是皇帝,他不过是长孙家的外戚,论职位,本都督统领三军,兵权在握,你们这些人,官最高不过五品,身为一家之主更应该为自己身家性命着想,何至于要跟他一起犯脑疾,参与神仙的打架?”
李恪说完,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各个席位的文武官员:“尔等,脑残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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