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后退两步,躲开尤景同兴奋的眼神,他只是客气客气不让他感到尴尬,没有说真的喜欢。
夜槿歌突然发现,他们二人虽然性格不同,一旦接触这些案件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
夜槿歌星星眼疑惑问:“那你们看不出这件案子有隐情吗?”
两人神色隐下去,有苦难言,尤伟宸说了句:“现在世道不比从前,大人也是想保全自己,你别怪他。”
夜槿歌不好逼迫,沉默跟着他们走。她来了这京城才知道,这偌大的京城水深似海,不是她一个姑娘摸得透的,也不知哥哥是怎么在这里立足脚跟。
朱大他们家离衙门不远不近,夜槿歌站进去,发现已经不营业了,问周围人才知,自从朱大抓进去,这里就没人照看。
夜槿歌问:“家里人呢?”
大娘挑菜边说:“他那家里人不如没有,天天疯疯傻傻的,惹出不少事。”
夜槿歌欲问,大娘摇着头再也不肯说,忌讳如深地离开。
夜槿歌换了一个人,接着问“大爷,您认识朱大吗?”
“啊,杀猪的朱大,认识。他不是被衙役带走了吗?听说杀了人。”白发苍苍的打爷坐在茶馆里,喝茶抽烟袋。
“对啊。我就是衙门里的,我想问问朱大这个人平时怎么样?”夜槿歌加大嗓门。
大爷陷入回忆,夜槿歌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天空晴朗的一片云彩也没有,蓝汪汪的一片。
夜槿歌又顺着回来,大爷吸了口烟袋:“朱大原名朱贵的。因排行老大才被叫做朱大。平时看着面相残暴了些,本人也是暴脾气,时常呵斥客人,但他杀猪技巧好卖的猪肉也新鲜,在这京城中也赚了不少钱,只是天有不测风云。”
夜槿歌竖直耳朵听,天有不测风云然后呢。
“朱大家人一个一个离去,只剩妻儿,不曾想妻子突然犯了疯病,整日疯疯癫癫,痴痴傻傻。朱大为了给妻子看病,花尽了家财,现在家中只剩一个病婆娘和一个不满六岁的儿子,唉。”大爷叹气,“平时一个挺正常的男人,突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口角,也不至于。”
“他脾气虽然暴躁,时常与人发生争执,怎么这次就突然…唉,不可说、不可说。”
夜槿歌眼睛微合,惆怅地谢过大爷,茫然若失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单手支着下巴,脑内想着所有的事情。
尤景同想问她,尤伟宸比了个手势,不让他打断夜槿歌思考。
熙熙攘攘的人群,夜槿歌眼中无一物,眼中透过木桌飘向远方。
一队马车经过,泫澈拉开车帘。偶然一瞥,一个身着白衣的俊秀公子失意地坐在茶馆,同桌坐了两个衙卫,一左一右地陪在身旁。
萧远疑惑看他:“王爷。”
泫澈目光幽深,“无事。”收回目光,一副清俊消瘦的公子的模样映入脑海。
微风拂过夜槿歌白皙的脸颊,尤伟宸红了脸颊。
尤景同奇怪地看向大哥,他怎么突然变得很奇怪。
夜槿歌倒了碗粗茶放到嘴边,喝了一口难喝得要吐,她皱眉咽下去。
起来对尤景同尤伟宸说:“依我看,朱大的妻子嫌疑最大。分尸以后墙角有很多碎肉。说明凶手力气不够大,一刀是砍不断的,分成了两刀三刀。人的骨骼非常的硬,而他是硬生生砍断,所以碎肉多。可是刚刚那个大爷也说了,朱大杀猪技巧不赖,自然知晓刀要顺着肌理切才快准狠。能近距离接触朱大的杀猪刀的,也只有她的妻子,我们应该走一趟他家,而不是这么快的定罪。”
“况且,我今天注意到朱大的手指有很深很厚的老茧。”说明他力气不小,不管从那一方面来说,朱大都不是凶手。
尤伟宸道:“您是说,朱大包庇凶手,而凶手很有可能是他的妻子。”
夜槿歌赞许点头,“不错。”
尤伟宸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夜槿歌的上空:“既然如此,我们便去他家走一趟又何妨。”
夜槿歌跟着尤景同尤伟宸一起去朱大家中,尤伟宸敲门,里面一道女音:“谁啊?”
夜槿歌和尤伟宸对视,这是正常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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