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脸色不是很好,点头以视,就来到了国主身旁。
慕向瑜此时便立刻问道随她一起来的洛安:“师姐,师父不是在闭关吗?”
洛安摇了摇头,也是一脸不知情的样子。
大祭司慕清歌顾盼这在坐所有人,终于开口:“除太子,景将军和慕向瑜外,所有闲杂人等全部出去。”
众人不敢答话...只得纷纷照旧,就连国主也被镇压起身。
慕清歌:“王上请留下。”
国主指了指自己,见她点头,才又重新坐上龙椅。
大祭司不苟言笑,又一直清冷,所以也难怪国主也会被她此时的样子也震惊到。
慕清歌端量的看着太子,又瞥了数眼景战。
“数日前,我便发现星象有变,闭关数日才终于发现端疑,只可惜为时已晚,地动之兆已经出现,而此次耶郎城并非地动的中心,而是距离数十里的渝州。”
慕清歌痛心的咬牙继续开口:“而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景战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显然他已经猜到了大祭司接下来要说的话。
慕清歌震怒:“若是有一日南国出现白日黑天,天狗食日,那南国将会彻底不复存在,而你们让南国处于这样的危难之中,皆是因为太子你执意要想留下那个孩子!”
孩子....是皇长孙吗?
慕向瑜试探的抬头,他看见了太子侧脸低落的汗珠,他显然也难以接受....
国主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大祭司所言....是指当初仙人所言皆是真,而这个孩子真的会让南国.....”
接下来的这句话,国主不愿说出口。
而大祭司却斩钉截铁不留一丝质疑:“王上,如今所有皆以证实。”
景战依旧站在原地,但慕向瑜明显感受到了景战握紧她的手,更加用力....
奇怪,就算是太子的孩子,景战也不应该如此在意....
而他的这份在意,也不想让其他人有所察觉。
大殿上,一瞬间出现了令人窒息的安静,而国主的双眸紧闭,似乎在思考什么。
只是还未有所打破宁静,突然之间宫殿又是剧烈的晃动,。
皇宫中响起了令人惊恐的呼喊声:“又地动了!快逃啊....”
这一次景战立刻将慕向瑜护在身后。
南睿敖直接将大祭司身躯一拉,也是扬起龙袍将她压在自己怀中。
但这一次晃动,明显能够感觉到并不是特别持久,而且只是伴随的小小的地动。
一炷香之后,洛安在宫殿外请示:“师父,通过狼烟判断出,这一次地动的中心依旧是渝州,而且.....渝州的百姓死伤惨重,渝州郡县已经竹简伤记录了最新的伤亡。”
竹简是南国祭司府特有的通信....通过水运朝首都耶郎城运输最新消息。
离最开始的那一场地动,已经足足五个时辰,渝州离耶郎城仅仅一郡之隔,足够让祭祀府收到竹简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场天神震怒。
洛安进来的时候,不经意瞥向了太子。
太子脸色不是很好,如今已是初秋,而眉眼间却多了许多的汗珠。
虽然现在谁也不敢笃定这场地动真的是皇长孙带来的,但在这个信奉神明的国度,一切都将会归于天神的嗔怒。
洛安打开竹简,上面几乎是血淋淋的血书写的:
圣上明,今天降祸于吾国渝州郡,一县如乱葬岗也,民多死伤,臣乞陛下速遣人来救渝民,刻不容缓。
渝州府笔
死伤惨重....如乱葬岗一般....
这些话一字一句刺激着殿上的所有人。
没有人能够想到,如今的渝州变成何等摸样,乱葬岗一般的让人闻风丧胆的字眼,竟然会出现在曾经繁华的渝州郡县。
几乎是一瞬间,倒是太子誓死如归先行开口:“父王,救让儿臣出发前往渝州,率领将士解救被困百姓。”
洛安担心的看了他一眼,但随即立刻王上的声音便劈天盖地而来。
“不行!你是一国储君,如今入渝州如同入鬼门关!”
太子依旧不死心:“那便让儿臣一试,代罪...立功。”
他算是变相的承认......自己执意留下那个孩子.....错了。
国主不容商量:“不必多言,出征之人,孤另有打算。”
慕向瑜轻轻查看了一眼身旁呼吸沉重的景战。
景战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明态度,哪怕是听到渝州已经死伤惨重,他也不曾开口。虽然他的表情在此时再正常不过,但了解他的慕向瑜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一个心系苍生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在他书房中看到他提笔写下的数篇:“忧国孤臣泪,平胡壮士心。”
而他把这一切掩饰的很刻意,似乎不想让其他人看出他的雄伟才情,赤子爱国之心。
很快,国主心烦便将所有人赶出了皇宫,而直到回到了将军府,他也并未将今日之事再提出,而一脸表现出无所谓的摸样。
慕向瑜轻轻的在他的嘴角一吻,似乎想要唤醒他心底。
“阿战,你想去吗?”
景战被她突然的提问有些诧异:“去哪里?”
慕向瑜:“去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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