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家门口,便看见小妹夹在父亲和母亲中间,两边为难。母亲翻着旧账,揭露父亲在外打牌喝酒之类的事情,而父亲坐在床头,双手抱头,作沉思状,不知是否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过了一会儿,看见他们大有舌战一番的冲动,我将小妹拉到身边,不容拒绝地说道:“你们吵架可以,不要让小妹看到。你们想小妹变得跟你一样吗?”我将矛头指向父亲。
父亲看着我,不忿地说道:“臭小子,养你这么大,就会掀桌子了,揭老子的面子是谁教你的?”
“掀得好,艾,老子在外面乱来,儿子就应该好好管管。”母亲在一旁,插着腰说道;“就你这个倒霉样儿,人越老越没劲儿了,跟孩子都比不上了,你看看你还能干什么?”
“不是我赚钱养家,他们怎么长这么大,你说说。”父亲站起来,挥舞着手臂,激动地说道。
“你养家?笑死我了。寄回老家的钱你寄了几回,给孩子的生活费你给了几次,不都是我打双分工来的。你就能吃喝赌,把钱给别人你倒是十分擅长啊!”
“当年要不是我娶了你,你爸早就不知道把你卖到哪去了,,,”
两人的争吵毫无道理,毫无逻辑,牛头不对马嘴,完全没有一个中心论题。脚踩西瓜皮,划到哪就讲到哪,从两人结婚那一刻起,生活的柴米油盐和琐事都值得拿出来再重新吵一吵,越吵越起劲,大有吵到天昏地暗的地步。漫长艰苦的夫妻生活,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都会成为吵架的导火索,这种争吵恰恰成为两人释放生活压力的缺口。
在以前,很少相处的缘故,我是不会看见父母争吵,现在我也是见怪不怪的了。
我和小妹走进厨房,把饭菜做好。父母两人暂时休战,坐下来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饭。
父亲吃完饭后,直接把我的床占了,看来今晚他是不会选择和母亲睡一起了。我让小妹和母亲睡,我便一个人暂时睡小妹的床。
趁着还早,房间里突然感到烦闷,我便走到大街上闲逛一会儿。
走到小蔚家楼下,抬头仰望第五层的窗户,灯开着,依然清清楚楚地看的到“非主流”这三个字。周围也只有小蔚独一份会在窗户上乱涂乱写了,想想也觉得十分好笑。不自觉地走到了河边,便坐在河边的木质座椅山发了一会儿呆,心里竟久久还是难以平静下来。于是到就近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利群软包和一个劣质打火机,又重新走到原习来的座椅上。
我看着手里的香烟,想起母亲严厉警告我不准抽烟的话语,想起安明哥递给我的那根香烟,还想起秦师父每日走进吸烟室的身影。视角回到我手里的香烟,一包约25的利群,足以平静我今晚不安的心了。
人都会有躁动不安的时候,导致因素有很多,但是使自己平静下来的,除了打篮球,我认为,就只有一根香烟了。
香烟,男人的无奈,女人的慰藉,少年的冲动,老年的习惯。而今,我也要尝试品尝它的味道了。
狠狠吸进肺里,又轻轻地吐了出来,呛人的烟草味儿和刺鼻的烟雾,熏得满脸通红,初次尝试吸烟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并且也没有真正使我平静下来。我将烟头掐灭,丢进就近的垃圾桶,剩下的烟和打火机我揣在口袋,想着还是改天孝敬师傅吧!
下意识我拿出手机,播了小蔚的电话。
嘟嘟,,,过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小蔚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