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我打通了安明哥的电话,估计父亲应该和安明哥在一起。
“喂,安明哥,我是大佐。”
“啊,大佐啊,有什么事吗?”
“父亲没有回家,我想问问是不是在你那?”
“嗯?今晚我加班,没有在我这里啊。”
我失望地应一声,原本想挂断电话,但是安明哥给了我一个线索。
秦师父家。父亲和他是酒友,想必是去秦师父家了。
幸好问过秦师父的住所,我骑着自行车,半小时的路程就能赶到。
到秦师家楼下,一排公寓楼中的一座,秦师与两家亲戚合租一层,面积宽敞,户型好,只是我从没有上门拜访过。
顺着楼梯往上走,感应灯顺着脚步声打开,混泥土的石阶完全裸露,没有贴瓷砖,走起来也会十分蹩脚。走到五楼,面对紧闭的大门,我思虑一会,大呼一口气,按起门铃。
开门的是师母,我见过,常给秦师父送饭。
“哟,大佐来啦,稀客,快进来。”
“师母,我来是想问问父亲有没有在这里,我来找他的。”
“你爸啊,在呢,在里面和他们打牌呢,你进来坐会儿,饭马上就做好了。”
我点点头,走进屋里。公寓套间都没有跌瓷砖,地面和墙面都是水泥色。四间卧室,两个厨房,大厅处于中心位置,将这些贯通在内。大厅里支起一张桌子,几个人正围坐在一起炸金花,争吵随着烟雾绕着天花板,好似要挣脱出去。
其中就有父亲,低着头,谨小慎微地看着手里的牌,思量着到底是否要跟,真是典型的赌徒心理。
“大佐,你妈妈呢,下班了吗?不然一起叫过来吃饭?“
“不用了,她没时间。”从厨房里出来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轻男子,我看看他,一脸疑惑,似乎从未见过。
“大佐,没有见过小晨吧。小晨是我儿子,以后你们就是兄弟了,要相互扶持,知道吗?”
师母喜笑颜开地介绍道。秦晨没有说话,一个劲地翻炒锅里的豆角,看见我也是礼貌的笑笑。我回以微笑,把注意力转移到牌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