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过后继续工作,每天也是照常给母亲送饭。之前心里嫌麻烦,送至一月就释然了。一是因为我主动提出帮助母亲,不好毁约;二是可以和小蔚结伴而行,互诉生活琐事,倒也不至于无聊。
经常送完饭,我载着小蔚回家,她便一边给我讲学校的趣事,一边灌输一些重女轻男的思想。她虽然和一般的女生不太一样,但是我却十分欣赏小蔚面对生活不拘世俗,乐观从容的态度。
小蔚寄宿学校后,每月回来一次,待两天。为了方便联系,我买了新手机,相互加了电话号码和QQ,大多时间,都只在手机上打字聊天。不能面对面见面,确实令人遗憾,可是有个真正无话不谈的朋友,我感到万分满意。
可能在小蔚的世界里,良好的生活状况,轻松的生活,并不缺少玩伴和知心人,我却只有她这么一个谈的来的朋友。回忆那段时间,我都好奇,自己是怎么度过重复又重复的几个月时光。
后来明白,我害怕的不是孤独,而是无话可说。
生活的重担已经卡住了我的喉咙,紧固了我的大脑,它传给我简单的神经反射记忆,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几个单纯的动作就可以解决一切。
所以我懒得思考,耳朵里塞着耳机,英语歌曲无线循环,手上工作不停,就以行尸走肉的状态维持下去。
周末,安明哥邀请我们全家人做客,就在他们的出租屋里。我们到时,安明哥的妻子,也就是燕姐,正抱着快一岁的婴儿,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逗弄可爱的小婴儿。
母亲接过婴儿,抱在怀里,一脸宠溺,体现出了母亲的天性。
小婴儿去年出生,虚岁快一岁,吃的胖嘟嘟,十分可爱,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到处转动,努力在认识这个陌生的世界。
母亲把孩子给我抱,由于生怕弄哭孩子,我没有答应。小妹似乎颇为稀罕这个小妹妹,小心翼翼地抱到怀里,僵硬地左右摇摆,说着妹妹真乖的话,让人忍俊不禁。
自己都是还要照顾的孩子,却学着大人带起孩子来。
燕姐很健谈,直夸小妹真乖,说好了以后有事一定把孩子托付于小妹照顾一段时间。一句打趣的话,没想到小妹当了真,以后时常跑到安明哥家,问什么时候可以和妹妹玩。
谈话持续一阵,安明准备好晚饭,我们便相继落座。
饭桌就安放在小厨房靠墙的一方。厨房狭小,三两人还适合,突然加上四个人,厨房便不堪重负了。等吃上菜,空气渐渐稀薄,母亲便把门拉开一段,交换新鲜空气。厨房向里有一段楼梯,上面二楼就作为卧室,厕所在楼梯的阴影处。也许是燕姐料理有方,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味道。
安明哥拿出红高粱白酒,父亲无酒不欢,我只要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