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受了家法加之情绪不佳,接连病好几天,也不愿吃药、吃饭,也不是怪奶奶惩罚太严重,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自从林熙南在沈家大院大闹了一场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心里实在烦闷,就画了一张人体穴位图,开始慢慢研究针灸之术。
其实,这时萧睿的心情也不比他好多少。他已经到家了,除了回家当天拜见了奶奶,父亲母亲,大哥大嫂之外,后来又吃了一顿团员饭之外,就天天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停地练剑,累了就在廊下发呆,有时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这天云子轩又来了云家大院子,沈卓也很担心珍珠,觉得让他陪珍珠说说话也好,于是亲自带着云子轩过来了。珍珠正在研究人体穴位,没想到云子轩拿出了一本《千金术》。
“是百云山庄的镇宅之宝,我让好神医抄了一个副本给你!”
“谢谢你子轩,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有心了。”
两人又聊了很久,看天色不早了,就告辞了。
腊月二十五成药作坊也放假了,沈卓召集大家开了会,其实主要是跟沈珍珠汇报一下成药作坊近期的情况,一个月赚了近万两银子。全家一听都很激动,现在只是刚刚起步,以后要是扩大规模,利润简直不敢想象,让二叔拿出一干两置办年货,每人发了五佰两。
今年是全家在沈家大院过的第一个年,沈卓将院子、房间装扮的喜气洋洋,全家都很重视、也很高兴,只有沈珍珠强忍着、陪大家高兴,全家人知道她心里痛快,也都由着她,绝口不提萧睿和林熙南。
萧睿的新年年夜饭吃完,以前都是一家人一起守岁的,他说了一句身体不适就静静离开了。他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让萧七弄了几个小菜,正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大哥萧牧看他神情不对,向父亲告了假,过来陪他。
大年初八一大早,“砰砰砰”敲门声传来,沈文康刚打开门,林熙南就说,“珍珠呢,我要见珍珠!”
“找他什么事?”沈文康冷冷说道,还在为林熙南骂珍珠的事情生气,如果不是她珍珠怎么会受家法还病了好久。
“我娘病的很严重,想请珍珠救救我娘!”
”怎么回事,慢慢说?”沈珍珠听到说话声就过来了。“昨天晚上家里有客到访,母亲一高兴多饮了两杯酒,没多久就肚子疼、呕吐,疼的浑身直冒汗,最后请了云家大药房的好神医,服了一些止疼药,只管了一阵还是疼的厉害,都快要昏过去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知道我上次不该那么对你,还请你……“
沈珍珠打断她的话:“我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了,白雪收拾一下药箱跟我走。”到了县衙后院,只听得屋里丫鬟婆子哭声一片,沈珍珠心里一沉,难道来晚了,不会?沈珍珠不敢往下想。
林熙南则一个箭步冲进屋里,“娘、娘,你快醒醒啊”都快要哭出声来。
沈珍珠也赶紧下了马车赶紧进屋,县令夫人脸色苍白,听说刚才还出现了抽搐,多亏好神医立刻掐了人中才缓解了症状,不过现在已经昏过去了。
沈珍珠也来不及给各位打招呼,立刻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对阑尾穴、足三里、三阴交、合谷等穴位刺下去。县令大人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只能任由珍珠治疗。银针刺下片刻,夫人渐渐醒了过来,虽然脸色还是一片苍白,可疼痛症状明显缓解了。仔细观察,县令夫人约模三十多岁,眉若青黛,唇似涂丹,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下,穿着一身居家服饰,虽然憔悴,风韵犹存。看到夫人好转一些,但要彻底治愈夫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刮痧,于是让人准用了一切用具。
丫鬟婆子听说这种方法能治好夫人,精神一振,一会功夫全都准备好了。看到丫鬟婆子办事效率如此之高,对县令夫人的管家能力佩服不已。赶紧让夫人躺在床上,就开始给夫人刮痧,半袋烟功夫,夫人已经全部无碍了,竟然能向平常一样下床走路。县令大人和夫人没想到沈珍珠小小年纪医术了得,好神医也是惊喜不已,今天来给县令夫人治病,又学会了一项绝招,觉得自己简直太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