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去假去,千痕自然选的后者。
“慢着~。”阎司炔叫停,“算了,不去也罢,免得扰着你家公子养伤。”
“……。”千痕退回原位,只是那份遭人戏谑的感觉渐浓,然,为了大局,他决定继续隐忍。
宴席正式开场,不少宾客假借敬贺楼戎为由,实则使劲解数和阎司炔套近乎。
一波波的宾客举杯而来,阎司炔或微微颔首或唇噙浅笑,总之他一口酒不沾,也不和任何人多话。
这样几圈下来,众宾客方才意识到这位主不好缠,自个儿能和他说上的话,还不如刚刚那小厮多。
而千痕亦是没再找到机会下手,贺楼戎始终左手执杯右手握壶,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连菜都没工夫吃。
“老夫府上养了不少舞姬,司炔,可有兴致?”贺楼戎双颊泛红,已有了些醉意。
不及阎司炔开口,另一桌上的某宾客摇晃起身,“哈哈!将军好风雅!那我等今日可是要大开眼界了啊!”
逾矩的行为,卫翼盯着那宾客微微眯眼,右手覆上刀柄。
阎司炔却是稍一摆手,示意卫翼无妨。
与此同时,醉眼朦胧的贺楼戎看向阎司炔,他笑道,“老夫记得司炔素不喜香,今日却衣带余香,可是……”
贺楼戎挤了下眼角,所谓何意再明显不过。
阎司炔则是把玩着酒杯,未有回应。
贺楼戎便以为时过境迁,阎司炔也成了他们性情中人,于是贺楼戎当下命人去传舞姬。
见此,千痕羽睫闪了闪,暗道机会来了。
不多时,半身金丝抹胸,罗裙纤纤的妖艳舞姬挨个步入宴客厅,她们赤裸着双足,每走一步都散发出浓烈的熏香。袭人香气没入众宾客鼻尖,惹得不少人痴迷沉醉。
千痕指尖辗转,毒药滑落掌心,然而刚要下手,他余光一瞥,竟是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徘徊着朝宴客厅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