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什么,快画吧,不然一会儿人家得发现跑走了。”
“也是。”希希莉娅抛掉心头的那一点疑惑,争分夺秒地捕捉灵感闪现时刻。
亚希伯恩头上的汗滴都快淌下来了,他撑在祁承的上空,不明白身后的两个人怎么还在原地磨蹭着不肯离开。
祁承的脸颊已经完全红透了,他用手做成扇子,在脸颊边上扇了扇,试图在着凝滞的空间内带来一丝流动的凉意。
他看着亚希伯恩隐忍的样子,好像明白他在躲着外面的两个人,反正这个哥哥答应了把他送回家,他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定保持安静。
亚希伯恩看懂了他的肢体动作,犹如大赦似地把手撤了下来。
祁承根本没有发现他躲避的动作,跟着压低了声线,和他悄悄耳语:“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哥哥啊,他欺负你了?”
只可能是这个情况了。
祁承悄悄地捏住拳头,有点义愤填膺,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把心底的气恼都和他倾诉了出来:“我哥哥真的很坏,他总是背着漂亮姐姐偷偷欺负我,还不允许我和漂亮姐姐告状,不然就威胁要丢掉我!”
亚希伯恩心下好笑。傻子,你早就被你哥哥扔掉了。
也不知道两兄弟长得这么相似,怎么就性格差异这么大,一个切开连芯都黑透了,一个却懵懵懂懂,什么也不晓得,倔强又真。
还真是个亚希伯恩扫了一眼祁承衣领上方露出的雪白的皮肤,是个傻白甜。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伸手在祁承后脑勺的位置轻轻按了一下,细细地感受着手下轻微的差异感,垂眸低声问他:“这里痛不痛?”
“唔”祁承的思绪瞬间被转移了,跟着他的手指感受了一下:“平时摸着不痛,不过有时候在下雨会闷闷的难受。”
那就是了。
一般智力受损、停滞不前的人,都是在年幼时后脑受过什么损伤。饶后脑不似前额一样坚硬,很容易在受重击之后损山里面的重要组织结构,像是电视剧里那样敲击后颈把人击晕的方式,其实存在着非常巨大的隐患。
手下这个位置的皮肤有轻微的凸起,像是缝线之后处理不当儿产生的瘢痕。
亚希伯恩的思绪飘得很远,突然轻声问他:“我帮你把后脑的伤治好吧。”
“啊?”祁承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脑后总是时不时隐痛的位置,他其实一直明白自己和常人之间的不同之处,会郁闷、会难过,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还有治愈的可能,因为从来都没有人和他提起过。
“嗯,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亚希伯恩定定地看着他,郑重承诺,没注意到身后的两人其实早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