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撒到房间地板上的时候,祁止就醒了过来。
手臂上沉沉的,他低头一看,姑娘还枕着他的手臂,缩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
脸颊白皙,嘴唇鲜红莹润,一缕黑发俏皮地散在她的鼻尖上,被她的呼吸吹得上下起伏。
身上穿着的黑色衬衫已经散开了,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细腻的雪肤上盛开的一朵朵红梅。
祁止的嘴角愉快地勾起,内心充斥了一种从所未有的满足之情。
撑着头盯着希希莉娅的睡颜看了很久,久到上的太阳即将东升至头顶,他才轻轻的支起身子,把她的脑袋从自己的手臂上挪下来,为她掩好被角,在她的眉心印下一个轻吻,穿着拖鞋下地了。
房门的锁已经彻底宣布崩坏了,祁止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一把起子,贴在门缝处探索了一下,然后用力一翘,清脆的“咔擦”一声,锁头缩了回去。
昨被希希莉娅折腾了大半个时的门,就被祁止轻飘飘的打开了。
门外的地上横躺了一把扫帚,他瞟了一眼,大概知道昨的锁是什么个情况了。
捡起地上的“大功臣”,祁止转身把门虚掩上了。
怕她醒来喊饿,他要去给姑娘准备一点好吃的。
房间门刚刚阖上不久,独自睡在床上的希希莉娅左右翻了个身,失去了人体热源,她睡得很不安稳,没一会,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眨巴着眼睛,盯着花板看了许久,等飘飞的理智稍稍回炉,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她现在身处何地,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极慢、极慢地把右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放在阳光下看了一眼,神色凝滞。
希希莉娅低低的哀嚎一声,猛地掀开被子,冲进浴室对着自己的右手狂洗。
死变态,臭不要脸的,禽兽!
这开了荤之后的男人也太恐怖了吧!
作为战斗力爆表的纯血吸血鬼的希希莉娅,第一次觉得自己可怜、弱又无助。
趁着人不再,希希莉娅轻轻的推开虚掩的房门。也不在意什么锁匠会一大早起来换锁了,她迅速地溜回自己的房间,把身上松松垮垮的衬衫换掉,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随意收拾了一下东西,拎着背包就准备出逃。
她务必要离家出走了!
这个家她呆不下去了,她有预感,不久的将来,迎接她的,将是更为猛烈的狂风暴雨。
没法从正门出去,希希莉娅就拎着包,准备从阳台上翻出去。
阳台上撒了一地的叶子,看破碎的形状,好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扯下来的。
什么情况,昨晚刮了大风?
希希莉娅狐疑了一瞬,压低头上的帽子,鬼鬼祟祟地从阳台上翻出去,像猫儿似的灵巧的落在地上。
院子里,雪团躺在木秋千架上,懒洋洋的晒太阳,秋千架旁边盛放的茶花颜色鲜艳,朵朵花开如荼蘼。